在凌骁三岁那年,国内经济形势不明朗,萧家的生意受到了重创,险些破产,萧家老爷子大病一蹶不振,萧女士没办法,终究抛下了石锡镇上的一切,回到萧家撑起了整个破碎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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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今天就不去订房了,你乖乖回寝室歇着,下次放假我再加倍还给你。”
凌骁嘴上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催促她上楼。
石兮只有些担忧的看了凌骁一眼,过了片刻,只乖乖地点头,弯腰提着地上大包小包上楼了。
凌骁是个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有心事儿了,女孩子总是喜欢叫上两个闺蜜陪着,疯玩,狂吃狂喝,亦或是彻夜畅谈,完了后,便能心里好受一些。
男人的心事往往要沉重许多,会强压在心底,独自消化承受。
石兮几乎分享了凌骁的所有,但,他妈妈那边的事儿,是他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疤,是他所有的脆弱及···羞耻,除非凌骁彻底释然了,主动开口了,否则,石兮并不愿主动过问,她会陪伴在他左右,等它慢慢的愈合,她绝对不会亲手去触碰、撕开那个伤疤。
就像凌骁对待陆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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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骁将石兮送回寝室后,打电话将胖子叫了出来,到学校外的烧烤摊喝酒。
原本凌骁心里头是快活的、舒爽的,忍不住找胖子出来,耀武扬威的。
这几天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几天。
而胖子是凌骁跟石兮两人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三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他跟小丫头的事儿,他理应是第一个知情的。
如果将来他们结婚了,胖子绝对是证婚人。
然而,原本兴致满满的,却被那通电话扫了几分兴。
一整晚,凌骁只逮着胖子拼命灌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心里头有些发慌。
就好像,一只船在一望无垠的大海里飘荡,没有终点,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波涛汹涌、风吹雨打,然而有一天船却靠岸了,喜悦的同时,心里头却总是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只怕这一切都是假象。
前有陆家,后有萧家,他这几年瞻前顾后,现如今,只觉得总算是靠岸了,只觉得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可不知是不是太过美好,太过温暖了,心里便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吃过饭后,凌骁拖着胖子来到了商场,在商场闭店的前几分钟,他匆匆忙忙的跑进去,挑选了一对款式简单普通,却花费了他钱包里所有生活费的钻戒,钻石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然而回到学校时,远远地只见校门口停泊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凌骁走近时,奔驰车窗缓缓滑下,萧女士微微红着眼坐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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