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给他铺好了所有的路,他根本没有学业压力,大学四年,是他玩车最疯狂的时候。而那个时候,许宁北却一直泡在图书馆与教师资格证死磕。
许宁北时常想,自己这么无趣,陆子言究竟看上她什么了?
他们一个静,一个动,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她想的出神,手机从指间滑落到地毯,她惊觉,好像最近,自己莫名多出来了好多不好的想法,她这是怎么了?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吧?
她索性将电脑关了,开始在手机上百度婚前恐惧症,然后一一对应自己的症状。
“感情里的犹豫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身后突然响起周赫南的声音,他又一次贴在她的身后。
她心虚的把手机拍在胸前,故作镇定的回道:“什么问题?”
周赫南站起身,将身上的薄毯扔回沙发:“百度不会回答你的,这要问你自己。”他把台灯调亮,灯光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周赫南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如果你还看不清,那就把灯调亮一些吧!”
第7章 是什么让他变得愚蠢
接下来一周,因为路况原因,陆子言音讯全无。
许宁北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可那晚周赫南的浅声细谈就像研磨坝口的锥子一般,让本就不牢固的防线裂开了一条小缝。
合适,要,这些原本异常肯定的词语渐渐在许宁北的生活里变成了疑问句,合不合适?要不要?
原来,生活真的耐不住推敲。
但好在开学的忙碌,陆子言的暂时失联让许宁北多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开学不到两周,教师节到了,又恰逢实小扩建的第一年,学校组织了一场小型的家长座谈会,邀请了各年级几位家长代表出席,美其名曰是欢迎新入职实小的老师,实则想通过这次座谈会跟家长代表引荐新老师,消除对零经验的偏见,加强师生家长的联系,方便日后的工作开展。
许宁北是编外人员,并没有再座谈会上演说的资格,除去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她一直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迎宾。
下午六点,座谈会结束,校长被家长们拥簇着出了会议室,许宁北跟几个老师留下来清理现场。
“许老师,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编外好多年的李老师,在家里开了个辅导班,随便收了几个学生,赚的外快都比工资高了。”
说话的是同样新入职实小的徐老师。不同的是,她是在编的。
许宁北将桌上的垃圾推入垃圾桶,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
“学校严禁在编教师在外补课,换个角度想,你们不在体制内也挺好的。”她实际上是在自言自语,可会议室里已经有一两个跟许宁北一样的编外教师往她这里看了几眼。
她带三年级的语文,很快察觉到自己遣词造句中的不妥,在众人不悦的眼光中,讪讪的开始找补:“我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样,编不编的其实也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