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刚刚认识穆珩时他的样子——当时对方还没有成为现在公认的人类最强,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越来越不近人情,那个时候的他,最合适的形容词是……
战斗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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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后,时派人将里里外外全部都搜寻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似乎最合理的解释是它们在被放入模拟室之后逃掉了,但是时瑞总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的样子。
可,难道是时安杀掉了那几只魔物,并且毁尸灭迹了吗?
这个念头在时瑞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很快被他嗤之以鼻,丢到了脑后——怎么可能?
就算是时安奇迹般地拥有了魔力,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对付五只被疯狂的,被饲养长大的魔物,更别提不留一丝痕迹了。
不过,那种隐隐的不安却从未消失。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时瑞倒是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来找时安的麻烦。
而时安那边最近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他反复和魔虫确认过好多次,对方一口咬定,在从外面回来的当天晚上,它看到了有坚硬的鳞片从时安的身上冒出来。
可是时安无论怎么尝试,都再也没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将自己的鳞片唤出来。
他沮丧地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注视着空空荡荡的双手。
还是不行。
人类的手掌看上去又单薄,又脆弱,没鳞片,没爪子,五根指头又长又细,怪里怪气的,皮肤还是那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时安越看越气,攥紧拳头“咚”地砸在身旁的地板上。
“……”
眼看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冷阴沉,魔虫小心翼翼地凑近,安慰道:“大人您别着急,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啦,等到我们混进了学院找到缝隙,应该很快就能……”
时安脸上冰冷的神情裂开一道缝隙。
只见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自己刚才用来砸地的拳头,哭丧着脸:
“疼。”
以前是龙的时候有鳞片保护,他几乎从来没有受过伤,更别说感受到疼痛了,而现在失去了那层坚不可摧的护甲,时安意识到——自己超级怕疼啊!
看着面前委屈地揉着手的少年,魔虫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它完全无法把这个怕疼又娇气的人类和那天大杀四方的煞星联系起来啊!
那天,在用眨眼般的速度灭掉了前三只之后,时安留下了两只没有直接烧死。
——而接下来的场景魔虫几乎不忍回想。
扯掉腿,放掉血,剖开肚子,拧下头颅。
时安用最原始的方法控制着那几只魔物身体中魔力的数量,然后送到检测装置内,试探着它能够检测出来的最低魔力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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