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几人不屑,直骂仇羡没用。
“那婆子胡搅蛮缠,咋咋呼呼,根本没有证据,就这,那傻子还认了!”
“就是,只要他不认,衙门能把他怎么样?尸体早烧没了。”
“咬死婆子是诬告,不就行了,胆子那么小,还杀什么人!在街口多宰几只鸡,胆子都比他肥!”
有人骂,有人嘲,沸沸扬扬的。
温宴带着帷帽,与黄嬷嬷从府衙出来。
黑檀儿就在她胳膊之中,一双漆黑的眼睛在人群身上来回看。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仇羡确确实实是个胆小鬼,但他在公堂上毫无抵挡之力,全是因为他的胆子前两天就被它被吓破了。
吓一次不够,吓两次,还不够,再吓第三次。
这不就是吓出成果来了吗?
温宴听见黑檀儿轻声咕噜咕噜着,忍不住笑了笑。
轻轻摸着它的脊背,温宴小声道:“没错,都是黑檀儿的功劳。”
黑檀儿仰头,冲着温宴喵了一声,得意洋洋,很是满意。
习渊殿。
众人刚刚结束课业。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驱散困意。
先前,田翰林授课之时,他注意到朱桓数次转头看他,这会儿抬眼看去,又恰巧对上朱桓的视线。
“殿下想说什么?”霍以骁先问了一声。
朱桓迟疑了一阵,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霍以骁没有再问,朱桓就是这么个脾气,他习惯了。
朱茂过来,揽了朱桓的肩膀,笑着道:“过几天我生辰,我请吃酒,可不许说不来。”
朱桓没有驳朱茂的面子,应下了。
朱茂又看向霍以骁:“叫了你好几回,总是推托着不来,这回一定得来,我得跟你好好喝一回,比一比酒量。”
霍以骁正欲推辞,那边朱晟怪笑了一声。
“比什么?”朱晟道,“别是大哥你喝趴下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最后实在睡不着,坐着马车满城晃荡。”
话音一落,朱晟的伴读很捧场地笑出了声,连他身边的两个小内侍,都挤眉弄眼着,一副要笑又不敢大笑、但也不敢不笑的样子。
霍以骁扫了几人一眼,在心里点评了一句“戏不行”。
看来,朱晟的跟班也不好做。
这些年跟了朱晟好几年了,愣是没看出有多少进步。
一面想着,霍以骁一面又看向朱桓。
朱桓的脸色比先前还差,显然是压着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