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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父皇提问,他说的是得寻找长久的解决之法。

朱茂觉得自己的答案并无问题,朝臣们在争辩在面对大雪时,人力到底能不能尽力缓解灾情。

他认为可以,并想解决。

可谁想得到,霍以骁一开口,没有解决问题,而是直接把问题砸了。

这让朱茂自觉被比了下去。

朱茂想与朱桓说几句,又想到刚才朱桓失笑出声,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转身走了。

朱桓看着朱茂背影,又看了看比先前空荡了许多的金銮殿。

别看他最后被霍以骁说得笑了,只有朱桓自己知道,他一开始很是烦闷。

赈灾如此要紧之事,不同的官员本着不同的想法,争论不已。

脏字自是一个没有,但其中心思赃不赃,就仁者见仁了。

朱桓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还可以左耳进、右耳出,真到了坐在父皇位子上的那一天,他就不得不听了。

那他,真的受得住这些官员们回回这般吗?

朱桓说不清楚。

走出大殿,迎面冷风吹来,吹得人极不舒坦。

另一厢,霍以骁进去御书房。

皇上换下了朝服,道:“那几句话,说得也太重了。”

霍以骁道:“我倒是觉得,说得挺对。”

“不是对错的事儿,”皇上坐下来,道,“你那意思自是对的,不管如何,得先解决百姓眼下的困境,只有这个是第一位的,但是,不用说到那个份上,张口回家闭口种田。”

“他们要真用心多种两年田,损一损那铁板一样的老腰,知道疼了,也不会指着雪灾讲抽调,”霍以骁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说话素来如此,您知道的,改不了、也没打算改。您要真催着我给您接班,那得让他们多适应我说话的方式。”

皇上啼笑皆非:“怎么?想明白了?”

“我一直想得挺明白,是您不肯松口而已,”霍以骁抿了口茶,“我听说,太妃娘娘给您出个主意?”

皇上叹了声。

此番事情,让太妃娘娘颇为操心。

娘娘想了不少说辞,来达到一个父子两人都能接受的平衡。

皇上道:“朕知道,你不稀罕朕这个位子,不过是为了你母亲,你迫不得已、勉为其难而已。”

霍以骁看向皇上。

皇上又道:“朕当年,也不是一定要当太子、一定要承继大统。

起先,沈氏有两位嫡子,能力还都不差,朕一来生母式微,二来养母性子淡薄,霍家与沈家不同,因此,朕从未想过与他们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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