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何子颜靠近水果摊，问道：“这橘子怎么卖的？”

“两块钱一斤！”三子随口回答道。

老婆婆睁大了眼，拿着橘子吃惊的说道：“就你这橘子还卖两块钱一斤，有的都烂了，你这做生意的咋这样！”

三子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老太婆，我出价，你能接受就给钱，不能接受就走，哪儿这么多废话，再说了，你们买橘子不挑吗？你们也不会买烂的，那我何必多此一举，把烂的挑一边去？”

带着帽子躲在暗处的范明注意到这对祖孙，正是昨天余小鱼跟苏元嘉亲自送出来的，肯定跟他们有关系。

他摸了摸帽子，压低了帽檐，走向老奶奶。

“奶奶，他是帮我看摊儿的，不熟悉价格，您要买橘子是吧，4毛钱一斤吗，您看您要多少。”

老婆婆听到这个价儿，脸色好了些，“这还差不多，他不懂价，你得提醒他，这儿因为白桦堂药厂，路上不乏外地人，可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欺客呀！”

范明不顾三子震惊的表情，直接拿着称给老奶奶称橘子，“是是是，奶奶说的是，我们也是刚做这生意，实在是不懂，还在学习，得慢慢来。”

“你以前没吃过这苦吧，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要用心学，只要你好好做，老天爷不会辜负你的！说来也是运气，要是各个国营单位都像白桦堂药厂这么争气，你们也不用吃这个苦。”

老婆婆没觉得奇怪，国营单位效益不好，很多都下海经商了，这些年轻人，估计也是这样的。

范明连连点头，“那是，我就羡慕这白桦堂药厂的工人，他们有个好厂长！”

“谁说不是，那真是活菩萨在世，救了多少人，跟你说实话，我买这橘子就是拿去送给她吃的，她爱吃橘子！”

范明装作惊喜的样子，“是嘛，奶奶您跟白桦堂厂长认识啊。”

老婆婆看了看孙子，“是托他的福，不然我一个老太太怎么能认识人家一个小姑娘！你看着点装，我只要5斤，你别装多了，先称一称，我看这也选不到什么好的了。”

范明不会用称，干脆直接装好递给老婆婆，“5斤2块钱。”

“你也不称称？”

“不用了，你是给厂长吃的，多的算我送给她的，你拿的动吗？要不然我让人帮你提过去。”

“不用不用，没几步路，我能提过去！”

何子颜也说道：“我可以帮奶奶提！”

……

等祖孙俩走了，范明换下笑脸，警告的看了眼三子。

三子不服气，“你那是什么眼神！”

勇哥也左顾右盼的从拐角隐蔽处出来了，“范明，那对祖孙是谁？”

范明冷哼了声，“看来指望你们找弱点，比登天都难。”

“勇哥，你看他怎么跟你说话的！”

勇哥看向范明，范明冷笑着说：“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他们昨天是余小鱼亲自送到厂门口的！”

勇哥冷眼凝视着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