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凌听出这声音是聂琮的特助傅泽,聂琮很多事都交由傅泽打理,因此他对这位特助也很熟悉:“傅哥。”
傅泽迅速调整好了情绪,问:“二少,您现在在医院吗?”
“在。”聂风凌回道。
傅泽又问:“大少去年生日送您的手表在身边吗?”
手表……
聂风凌迅速扒拉一通记忆,从而得知那是一块内部装有卫星定位器的手表,是聂琮出于对弟弟的关心而特别定制,定位器也没瞒他。
“……在宿舍。”“聂风凌”今天有手术,一切饰品都不宜带进手术室,那块手表又是贵重物品,所以他将手表锁在宿舍。
傅泽急切道:“那您现在能回宿舍吗?聂总两小时前派了人去接您,现在应该已经到海市。”
聂风凌心头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傅泽声音一紧:“您没看到丧尸?”
丧尸自然是有,甚至还交过手,但他从游戏前研究的资料和护士口中勉强能推测出眼下医院估计已被丧尸占领,医院外情况暂且不明。
傅泽听完聂风凌所说言简意赅同他讲了下外面情况,从今天上午起全国各地医院陆续有亡者复活,它们不知疲倦,啃食活人血肉,社会秩序被扰乱,尽管ZF第一时间派人维护,但普通民众的恐慌前所未有,尤其从医院逃出的人里还有不少被抓伤咬伤。
“二少,您能拿到手表吗?”傅泽希冀问。
聂风凌沉默半晌,说:“我会想办法……”说到这他忽然想起手机还能通讯,当即问:“你有来接我人的联系方式吗?我自己联系他们。”
傅泽关心则乱,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他报完联系方式后又叮嘱:“二少您一定要小心。”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聂风凌也没含糊,他语气严肃道:“丧尸的弱点在脑干,想要杀死丧尸或让它失去行动力,必须破坏它的脑干或脊髓。还有,丧尸的血液和口水都含有病毒,被丧尸咬中或丧尸□□血液进入伤口都会造成感染,病发和致死率是100%。”
“二少,您怎么知道?”傅泽诧异。
“现在没时间解释,听我的。”聂风凌有些烦躁,“必须警惕每一个身上有伤口的人,感染者感染一小时左右伤口区域会有褐紫色斑点,五小时左右开始发烧,呕吐……”说到这里手机里传来短促的“滴滴滴”三声,紧接着已显示通话结束。
聂风凌愣了下重新拨过去,但听筒里传来的依然只有显示无信号的“滴滴滴”。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不好看。
“呜呜呜呜……”原本已经止住哭声,不,应该说由放声哭变成无声哭的护士再次哭出声来,她泪眼朦胧望着聂风凌,眼含希冀和恳求:“不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