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的仙鹤要吃东西。”关朔原在一旁冷冷说道,“行军的时候谁有精力喂仙鹤?要怪就怪太虚观没有祥云飞剑这种不需要饲养的东西吧。”
……西王母!你家为啥就不能开拓一下节能交通工具的市场!
抱怨太虚观先祖并不能给我们的状况带来任何改善。我们这帮苦逼的太虚观弟子只能拖着沉重的躯体和心情踏上了步行回家的道路。
然而不知是不是祸不单行的原因,这次的回程之路和来时比起来简直不顺到了极点。我们连续遭遇了几波袭击。虽然来的时候也遭遇过妖魔袭击,可远没有现在这样的频繁,前来进攻的妖魔简直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个悍不畏死要冲入我们的部队。整体实力和来时相比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重渊已经不再是那个混混沌沌的邪影,以一当十挡在前面,我们这些残兵余勇恐怕早在抵达太虚观之前就挂在半路上了。
不过这样一来,本来还怀疑重渊是妖魔奸细的那些人也都纷纷闭了嘴,开始相信他真的是那个完美卓绝的大师兄重渊了。
好在路途虽然艰难,我们终于是回到了太虚观。
再次站在白云观山脚下,那条窄长的山路上的时候,我感动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作为一个之前从没有离开过太虚观的萌新,这次离开三个月对我已经是史无前例了。更何况这三个月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山路上的每个台阶都没有变,然而当初踏着这些台阶一起离开的人,却没能再一起回来。
原来物是人非可以发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原来沧海桑田也许只是三个月。
我踩着通往白云观的长长台阶慢慢往上走,大家都很安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我茫然看着周围渐渐涌起的云雾,恍惚觉得自己像是真的走在了登仙之道上。抛下的是至亲至爱,凡俗眷恋。
作为太虚观的山门,白云观里面为上门求道的百姓留了一部分厢房,我们到达白云观的时候为时已晚,这时候再回太虚观可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大家稍作商议,就决定先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太虚观禀报掌门。
已经暴露身份的重渊自然不可能再被我窝藏到自己的房间里了,鉴于路上在抗击妖魔中的给力表现,重渊重新收获了一群脑残粉萌新师弟。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往男弟子厢房走去,临离开前还哀怨地扭头看了我一眼。
呃,这次可真的不是我不帮你,你说我们都到了太虚观山门了,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你和我没定亲就睡在一处,非提着剑从太虚观冲下来剁了你不可……
我无奈地对着重渊耸了耸肩,摇着头跟着一群师姐师妹离开了这里,准备到那边的女弟子厢房休息。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平时经常能看到的扫落叶的几个老道士都已经进了各自的厢房休息。我们鱼贯路过后院的时候,我偶然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在院墙那边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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