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机再次联机,二人这次选择了潘玮柏的快乐崇拜。如果说之前的睫毛弯弯难易程度是入门级,快乐崇拜则是大师级难度。
……
比赛渐渐进入白热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跳了好几首歌,每次都打平,不仅总分一样,连各项小分都一模一样。真是邪了门了。
跳舞机上的两个男生仿佛完全忘记了尊严和荣耀为何物,干脆喊起了外援。然后这场约架变成了所有男生的忘我狂欢。两拨的男生围成两个圈,疯狂伸脚进去帮着自己人作弊。
“对,你就负责帮我踩这个键。你负责这个键,咱们分工合作。”
“你来你来还有你来,你们瞅准了下脚啊。别绊到我!”
几个女生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甚至对这样的比赛感到一丝无聊。
就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儿从后门进来,走到游戏厅买币的地方问询:“孩子想上厕所,可以借一下卫生间吗?”
鄂有乾看着儿子进到厕所里,自己站在嘈杂的游戏厅里环视四周,而后注意力被正门口两台跳舞机周围发出的兴奋助威声吸引。
“靠靠靠踩它!”
“能赢能赢老大我们这下能赢!”
鄂有乾遥遥看去,然后推了一下镜框。怎么有点儿眼熟?
还是施斐第一个和鄂有乾对视上的。
他一下子忘记踩自己负责的左键,惊呼一声:“哥!哥!鄂!鄂!”
哥哥饿饿?贺然满头大汗地啧了一声:“恶不恶心?饿就忍一忍!”
施斐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不是,是鄂、鄂有乾!”
施斐报警这声太大了,直接让鄂有乾确认了这的确是他们一中的孩子。他叉着腰绕过挤挤挨挨的游戏机快步走上来准备抓人:“都谁!?我一个个记下来!”
“!?” 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沿河沿儿的几个还沉浸在比赛中,一中的这几个一哄而散往门口逃。郁谋单手撑着从围栏里跳出来。
施念的心脏蹿到了嗓子眼儿,她边跑小腿边开始抽筋,哭腔儿:“我、我不能被发现!”
郁谋看了眼脸都吓白了的施念,直接双手从袖子里退出来,往上一拉把身上宽大的卫衣脱下来,往施念头上一罩,跟绑架似的,把她的脸和身体挡了个严严实实。是人是鬼都看不出来,更何况能看出她是谁。
卫衣帽子盖在眼前,施念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觉得郁谋在逗她。拿她殿后!是了是了肯定是了,这个小人!
郁谋却没有放弃她,半夹半拉地带着她往出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把凳子踢翻挡住追上来的鄂有乾。
“自行车自行车!” 施念闷在全是热乎气和少年味道的卫衣里大喊。
郁谋一手抓住她那辆几乎快要散架的自行车的车座底部,一手抓住施念的胳膊沿着街边儿逃离游戏厅。
骤变突生,沿河沿儿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看自己要输了所以想逃走,于是也从跳舞机上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