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然、傅辽、许沐子文斯斯还有你,我们恰好都在一个班级。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另一个班级。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的呢?他表现出来的张扬啊,炫耀家境啊,假大方啊,也许只是他的保护壳。那可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小胖子,我好难过啊。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你能理解当时我为什么冲动吗?冲动到要和沿河沿儿那边的约架。” 施念说。闷闷不乐。
郁谋沉默了一会儿。他很想说,他当然理解。像他这两天做出的行为也是往常的他没有办法想象的。弃考、提前交卷去打球,要多狂有多狂,这也是冲动。因为看到施念被那么一群人围着,桌椅被挤,笔掉地上,喜欢他的女孩子这么被欺负,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蹿到脑袋了。他都只是言语上逗逗她,更进一步的都舍不得,他们凭什么敢那样对她?
然后他采取了比打一架更侮辱人的行为。
“说个题外话。” 郁谋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弃考语文吗?”
施念摇头。
少年咧嘴笑,带点得意:“因为语文卷子我没办法保证 45 分钟内写完。也没办法保证拿满分。”
施念还是疑惑:“所以呢?”
郁谋觉得自己一片心思简直喂了狗。就好像他以为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但是对方没理解笑点,他还要给她解释。这就很没有面子。
“会去欺负别人的人,大都欺软怕硬。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去欺负弱小的。所以我的意思是,周末去见沿河沿儿的事情,你一定要以极其震撼的方式让他们意识到你弟身边的这些人不好惹。” 就好比他弃考语文,就为了保证他考的科目都满分。这样别人会觉得他对待考试像玩儿一样,不考语文就不考,想考的试都满分,老师拿他没辙。
施念思忖了一下,使劲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她又由衷感慨:“没想到你段位这么高!你真厉害!”
郁谋暗自表示赞同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段位高他承认,但被她说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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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陪施斐站大院儿门口等他姐。
施斐穿棉服冻的嘚嘚,他看贺然只穿了冬季校服加卫衣,忍不住问:“哥,你不冷的吗?”
贺然蛮无所谓,捶了捶自己:“怎么样?被体育生强悍的身体素质震撼到了吧?以后我这身板儿就是你姐的依靠。”
施斐转头看施念家窗户,还没亮灯,奇了怪了,按理说应该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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