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谋在那边等了好久好久,才收到回复。他还纳闷儿呢,怎么没信儿了?
他已经吃完饭,移去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看体育新闻。此时听到声音,手臂立马从沙发越过去茶边几拿起来看。
她还告诉她妈了?也是,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对他的所有事特别在意吗。她一定是在紧张自己。郁谋嘴角微微扬起,打算再说的稍稍严重一些:
【有点化脓了。一按隐隐疼。】
施念那边刚一收到回信,眼泪飙了出来。
“妈!!!”
声嘶力竭。
她只在生物课本上见过男生的那个,每次翻页还飞快,根本就不好意思仔细看。如今看到“化脓”的字眼,她在脑海里联想出了非常非常恐怖的画面。往往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恐怖。她在这个领域一点常识也没有,魂儿都吓飞了。
池小萍看了以后,将围裙解掉,忙忙叨叨去卧室换出门的衣服。施念攥着手机,小尾巴一样六神无主地跟在妈妈身后。“妈,怎么办呀……?”
池小萍也是强作镇定。她没有怨自己闺女,可是因为她也着急,所以声音不自觉就严肃了许多,她默默换上胸罩,穿外出的衣服,一面说:“妈妈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咱们不主动惹事,但咱也不怕事,出了事更要主动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样,你现在去穿大衣换鞋,咱们这就去他们家赔礼道歉,然后商量对策。该赔的钱咱们赔,该治的病要去治。”
她说完,看了眼闺女,施念眼睛里湿漉漉,吓得不行。池小萍语气放缓,又拍拍她:“你去厨房,把你姥姥带的土鸡蛋, 两盒,拿塑料袋装一下。套两层,别碎了。然后暖气旁的那箱奶也拿上。”
冬日的北方是白色的。水泥地上白白一层霜。墙跟儿下好几排大白菜。
母女俩走到郁谋门洞前时,池小萍还仰头看,确认:“是这儿吧?”
施念像个鹌鹑一样跟在妈妈身后,点头:“对的。”
池小萍带她进门洞:“这孩子也是,这么大的事,自己要抹紫药水,这不是瞎搞嘛,哎!”
而后她又叹气:“不过他母亲去世了,也没人教他该怎么做,也是可怜的孩子啊。”
“念念。” 她叫。
施念应声。
池小萍:“不要怕。有妈妈在。去了人家好好赔礼道歉,说你不是故意的。其他事情交给我来说。你给他发短信,说咱们到他家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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