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俊不想让她再焦虑,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吴笛在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等童璐,五分钟后,就看见童璐的牧马人疾驰而至,在离车站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吴笛走过去,拉开副驾门上车。
童璐一脸紧张,“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你也不说清楚,害我瞎想了一路。”
“我怀孕了。”吴笛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说。
童璐喜上眉梢,“终于啊!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开光手链还是很灵的吧!”
吴笛嘟哝,“我还没想好要不要……”
童璐吓一跳,“胡说什么呢!有了当然要生下来!”
童璐对自己丈夫经常凶神恶煞,但一到孩子跟前就彻底没脾气,大概和晚生娃有关,特别慈母。
吴笛叹气,“我跟祁昊都闹分居了,再来个孩子多滑稽……”
“你们闹别扭也不是头一回,闹归闹,不能殃及孩子嘛!”
“我就是怕生下来也没时间照顾,凭白给自己再添一份罪过,何苦呢!”
童璐边开车边安慰她,“也不能这么说,艾米不就过得很好,工作、家庭都能平衡,两个孩子也都教得很出色呢!”
吴笛怅然,“我跟艾米比差太远了,我也努力想平衡,但实在是兼顾不了,只能忙一头——你知道网络上现在有那么多关于女性的言论,最让我觉得扎心的是什么?”
童璐侧耳倾听。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妈妈的……我觉得就是在说我,我可能连结婚都不适合。”
童璐说:“为人父母我同意,确实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不过结婚这事我的观点和你不一样,我认为结婚的前提是有爱,两个人彼此中意,想在一起就结了。如果是因为适合结婚才结,那我可以说,世界上就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都是结婚之后互相磨合适应着才会越过越好的。你和祁总也一样,只要感情还在,其他问题都可以解决。”
吴笛听得笑,“璐璐,你在家是不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有,都是一点一点争取来的。男人也是需要调教的,别指望一步到位就能称心。”
“你要这么说,我肯定没指望了,都八年了,大局已定,想调教也不可能了。”
“谁说的!关键看你的决心和手段,要软硬兼施,不能永远软,也不能一直硬。我跟你讲,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吴笛揉揉太阳穴,“我听一点就脑袋疼了,真不如就一个人过呢!”
“一个人多寂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