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什么都没有。阿宁才休息不到一会功夫就跟僵尸一样弹了起来,我想把你按回去接着休息,可你却给了我好几拳。”
宁琅的第一个反应是愧疚,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第二个反应是: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这样那样然后那样了”?!
宁琅懵了一瞬,然后不可思议:“你一直在逗我!”
东朔理直气壮:“是啊,就欺负阿宁动不了我。”
说完,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宁琅。
而这么一抓,生怕把他给带得摔倒的宁琅顿时一停,像块木头一样伫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回头看他的目光全是哀怨。
这惹的东朔又是开怀地笑了。
“看,阿宁真的就动不了我。”
指尖下探,寻到了宁琅手心,和她十指紧扣,又顺势把人拽了回来,拉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笑道:“任我为所欲为。”
……
被东朔折腾来折腾去,悠悠哉哉地吃过了下午饭,被客栈的店家笑话了一句他们感情真好,又被卖马车的店家推销了两匹跑不快的老马,包他们能看够沿途风景,又祝他们新婚生活快乐,能有一个愉快的蜜月,才慢腾腾地上了路。
慢节奏的日子一过便是好多好多天。
大概是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时日怎么过都是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也浑然不觉。
期间倒没有遇上来为世人除害的修士。
可能不是没有,只是宁琅都见不到——在她见到以前,已经被东朔全部引开了。毕竟即使血脉里被扎了九根镇魔钉,他依然是那个能让整个三界迎来一次又一次覆灭的大魔头。
宁琅知道他强。
可看到他惨白脸色,病弱的姿态就觉得心上也跟着扎了钉子,心情不畅快,浑身不舒服,就想早早拖着他去隐门治病。要是隐门不能治,还得再花时间去找别的地治,如此一来二去,不知道要花上多长时间。
宁琅归心似箭,却总遭到阻拦。
昨天是“花期就在这两日,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前天是“福星将在这户人家里投胎,我们等一等,凑个热闹吧”,今天是:“我们绕路去琼州一趟吧。”
正坐在车夫位,想着怎么把两匹老马赶得快一些的宁琅,冷冷对坐在旁边的人甩出二字:“没门。”
东朔放软了语气,放低了声音:“就依我这一回吧。”
“依你无数回了。”
“既然是无数回了,那也不差这一回了。”
宁琅梗住。
冷哼一声,拒不妥协:“不行就是不行。”
冷冰冰的语气没能击沉东朔,他收起了开玩笑时候的不正经,语重心长地跟她说:“这回是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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