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上的那人在后头喊她:“阿宁,该走了。”
于是宁琅最后对重明天行了个小辈对长辈的礼,说:“我走了,重叔保重。”
然后宁琅便走了。
牵着东朔的手,随他一同踏入了裂空的门,在修界目前可以说得上是最精锐的部队的眼下,轻轻松松、光明正大地走掉了。
宁琅一走,死域溃散,天地恢复原样,把上一秒还在和烦人红绳作斗争的修士们整得一愣一愣的。
有人上来拍了拍重明天的肩膀,慨叹:“你们隐门这弟子,可真了不得。”
重明天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无数次张嘴就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都咽了回去。
轻咳一声,顺应道:“是,确实是了不得的。”
此番讨伐魔尊之行,他本做了要折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战力的心理准备。
可放眼望去——
他们浩荡一行,别说有人丢命了,连伤患也实在见不到几个。
还有被“八抬大轿”请出去的修士和傻子一样急匆匆从城外跑回来,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
能收服了整个荒界的大魔头确实是强敌。
可仔细一想,能降服那大魔头的小娇妻,感觉更胜一筹啊。
……
大魔头和他的“小娇妻”回到了人间。
刚跨完界,宁琅有种恍然若失感:“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的。
宁琅确实忘记了什么。
东朔:“要是有事要做有物要寻,再回去一趟便是。”
不,就算他们回去也没用了。
因为宁琅忘掉的东西是会移动的,不光会移动,眼下还被给被某个日日夜夜说要找回心头血的某魔给缠住了。
但听东朔这么说,宁琅也觉得有道理,便彻底把某个“写作姐们读作工具”的妖王抛之脑后了。
全副心神系在了东朔身上。
她火急火燎地拔出一直背负在身的普通剑,像模像样地掐出御剑诀,等飞剑凌空踩上去,对东朔伸手。
宁琅:“走!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抓紧时间回隐门。”
东朔摇了摇头,“荒界的修士也有法子和人间联络,如今……只怕早知道我们狼狈为奸了。”
明明“狼狈为奸”是个贬义词,但能和宁琅紧紧捆绑在一块,东朔还是用得挺开心。
他牵住了宁琅的手,却把她拽了下来,还趁她一个趔趄,直接把人圈在怀里。
末了在后者一脸懵的表情下,笑言:“在天上飞只怕要被他们打成塞子。”
宁琅:“胡说,什么鬼塞子。是我把他们揍成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