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
没想到一问就是关键。
咬咬牙,宁琅答了是。
连复合都说出口了,没什么好害羞、好介怀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索性不如……
宁琅:“还有件事……”
“恩?”
事情着实有点难以开口,说话时,宁琅只觉牙齿在打架:“这、这一路上,我们……虽然我们还没有复合,但可以的话,能不能配合我秀一秀恩爱?”
宁琅就觉得整个人很难。
非常难。
举步维艰。
会在不久之后入魔的单春棠的事情,她还没有解决清楚。除了苦情魔之外,另一个在最终一战里于兀臬山作恶的魔也还没有找出来。
现在,她突然得知,她的心上人入魔了。
不是禁地疯子师叔的那款还有回转余地的半疯魔,而是真真正正的魔,大魔头。
太难了。
宁琅就想,起码单春棠那边,她得再努力一把的。
说是要秀恩爱,一是想救一救东朔,看看能不能靠一点一滴抚平他的魔性。
二是为了能增强单春棠的抗击打能力,能让她拥有一颗坚强的心脏,远离入魔的歧途,救一救本会被她杀死的可怜人。
听到宁琅的话,东朔愣了愣,也不多问,一口应下,还马上牵住了她的手,牵得紧紧的,进入营业状态。
说要演戏的人是宁琅,这会心猿意马的人也是宁琅。
乍然回想起昔日两日结为道侣的时光,不由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快,下意识想收回手,忍不住说:“我们在人前秀一秀恩爱就够了。”
东朔不放手,不慌不忙,有理有据:“现在是练习。省得让人发现端倪,觉得我们是在演戏。”
宁琅:“……”好像,有点道理?
被一言说服后,宁琅也不抽手了,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让东朔牵着,却没有瞧见他唇边渐渐加深的笑意,如春光和煦,一派温柔静好,哪有半点暴虐嗜杀的魔的影子,完完全全一副陷在爱恋里不可自拔的毛头小子的样子。
宁琅自然是瞧不见的了,因为脑海里的爱魔又开始对她进行审判了。
爱魔:“真替你悲哀。他的手沾了多少血啊,杀了多少人啊,你一个说要救天下人的人,为什么能牵他牵得这么紧?”
宁琅:“只要他的心挂在我身上,与我形影不离,就不会有机会去杀人。”
爱魔:“……你直接干掉他不来得一劳永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