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恒迦轻声道:“夺嫡吗?”
“嗯!”苏蔷点头,秀丽的面容有些扭曲,“把他从最高的地方拉下来,把他对夫人的羞辱百倍千倍奉还!”
“我明白了。”沉恒迦紧攥着拳头,自古夺嫡之路凶险万分,现今还未立太子,与其争夺太子之位等魏珫退位,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不如逼宫夺权来得快一些。
有了苏蔷确认复仇方向,沉恒迦这平常不爱思考的脑子,一深思熟虑起来,满脑子净是些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念头。
他觉得这条路有些复杂,得跟魏殊好好商量一下。
苏蔷拿了早就备好的幽昙春出来,当着沉恒迦的面吃了下去,不出片刻便痛苦倒地,真的七窍流血身亡。
那模样实在凄惨,沉恒迦惊骇不已,慌忙推门去唤了魏殊和东钧。
“姑姑她——”
东钧越过沉恒迦的身影,见到苏蔷躺在地上七窍流血,快步进来查看,发现她已没了气息。
魏殊见到苏蔷的凄惨模样,抓着沉恒迦的手慌张道:“姑姑怎么了?她怎么了啊!”
沉恒迦眼中一片黯然:“姑姑服毒自尽了。”
魏殊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眼泪又掉了出来,恨恨瞪了东钧一眼。他们身边终是没了倚靠,只余下他和沉恒迦这两个半大少年,能做什么呢?
东钧见苏蔷没了气息,没有多想,只是静静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留下沉恒迦和魏殊在烛火通明的灵堂面对棺木里的不知名女尸和躺在地上死状可怖的苏蔷。
“姑姑她……”魏殊有些害怕,抓着沉恒迦不肯撒手。
“把姑姑搬到隔间去。”沉恒迦没有魏殊这般害怕,他心里还是盼着那西域奇药是有用的,苏蔷会再活过来,于是嘱咐魏殊说,“千万小心,别弄疼她了。”
灵堂是将军府的大堂布置而成,大堂的隔间是供人休憩用的房间。
见沉恒迦不害怕,魏殊也镇定了许多,和沉恒迦合力将苏蔷搬到了隔间的床榻上。沉恒迦也没有整理苏蔷的遗容,只是将她摆出双手交迭在腹部的姿态,然后摸了摸她逐渐冰凉的手,带着魏殊回到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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