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萱不知为何浑身颤抖。
你怎么了,季姑娘?
阮枝心生疑虑,眼下却没有发作,瘴妖已除,你不必害怕了。
嗯。
回应阮枝的,是季文萱带着微弱泣隐的应答。
阮枝不自觉放开她的手。
裴逢星冷眼旁观,眉目阴沉,只一瞬便被他压下:师姐,你去看看其他人,这里我先照料着。
阮枝松了口气:好。
正好,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
屋内只剩下裴逢星和季文萱。
季文萱掉了好几滴眼泪,才怯生生地看向裴逢星:公子不必特意留下来照顾我,瘴妖既除,我自己便可以了。
裴逢星定定地看了她片刻。
季文萱被看得浑身不适,如芒在背:裴公子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副表现,令她不敢相信是裴逢星。
裴逢星垂下眼,在桌边唯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口吻如常:季姑娘受了伤,可能需要人帮忙包扎吧。
季文萱脸微红,心想这一下果然值得:
那那便劳烦裴公子了。
她走过去,看了看,略微尴尬地扶起一个凳子再坐下。虽然裴逢星这人多少有些不解风情,可他模样俊俏,为人正直热心,这点小缺陷不算什么。
季文萱使了点小心思,将凳子摆得离裴逢星更近些。
她将受伤的手臂搁在桌上,又是一阵冷汗涔涔,痛的咬牙切齿。
裴逢星只管从储物袋里拿药物与纱布,动作从容不迫,哪怕慢了点,却很赏心悦目。
方才我顾着同瘴妖交手,没看见后面出了什么事。
裴逢星垂着眼,一边拿东西,一边道,不知季姑娘怎么就摔倒了?
季文萱等的就是他问这个。
但这事需有技巧,不能一问就说。
季文萱深谙此道,身躯颤了颤,眼中再次盈泪:没、没什么的。
裴逢星东西拿完了,修长的手指挨个摆弄那些瓶罐,仍然没有为她上药,疑惑道:我看季姑娘方才表现不大寻常,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季文萱眼中的泪落下:其实方才是阮姑娘推我出去,我知她是好心让我快走。可是力气大了些,我太无用,没能站住。
裴逢星蹙眉:即便是力气大些,也不至于你直接摔倒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