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渊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会儿,表情很奇怪:你以为我们在说什么?
阮枝斟酌着道:因为萧师兄喝醉发酒疯而要处罚他的事?
她留了个心眼,不管情况坏到什么地步,都不主动说出裴逢星身上的妖气。
顾问渊:
温衍的脑子也转不过来了:难道不是萧师弟昨夜对你做了些不太好的事吗?
阮枝了然,不大在意地道:
虽然萧师兄踹了我膝盖,但我打他的时候也没有留手,这应当算不上值得惩罚的事。
温衍:打?你们昨晚其实只是在打架?
是。
阮枝从温衍的这句问话中听出了端倪,飞快地应声,顺水推舟地装傻,我知道同门私斗是不允许的事,温师兄要是处罚萧师兄,我应当也是要一同受罚的。
温衍可怜弱小无助还懵逼,心里一番颇大的动荡起伏,好不容易接受了沉重的事实打击,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场鸡同鸭讲的误会。
他俨然缓冲不过来,神色呆滞地点了点头,只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误会了,虚惊一场。幸好幸好。
顾问渊蹙了蹙眉,抱臂的手放下,朝阮枝这边走近了点,非常短暂地俯首打量着她,又轻巧迅速地抽身站直了。
阮枝不确定自己方才是否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类似敲打的警告,还是他仅仅只是为了确认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顾问渊开口,话却是对着萧约说的:既然你们昨晚只是私斗,萧师兄,你为什么要吃哑巴亏,承认自己做了不轨之事?
他侧身背光站着,目光轻飘飘地从阮枝脸上掠过,一针见血地问:你们有什么共同想隐瞒的事?
萧约同阮枝对视了一眼。
阮枝很确定萧约这个眼神绝对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事实上阮枝现在也很想反问他对啊,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做了下流事?说夜晚私斗不好吗?
一旁的温衍已经进入了宕机状态,眼看着是不中用、指望不上了。
顾问渊长身玉立,身形岿然不动,便似有高山巍峨的不可逾越感,几乎遮蔽了窗外照进的阳光。他慢条斯理地道:事出皆有因,你们昨晚又为何要打起来?
阮枝心口默默地提了一口气。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方才看不清局势以为我要完,没想到刚以为平安了,结果我还是要完。
萧约神色紧绷,目中显而易见有着慌乱的不安,好似下一秒就能慌不择路地将昨夜见闻和盘托出。
关键时候,没一个能打的。
阮枝不得不扛起胡扯的重任,当机立断地道:萧师兄和我私斗,其实是与我的一些私怨过节。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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