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犹豫要不要带一下她的萧约:
算了,那瓶雪露膏已经是偿还了。
阮枝凭着一腔势必要苟住的热血,冲在了队伍前列,直冲后山深处一个绝佳隐蔽的山洞,这里是她记忆中的宝地,尤其适合狗狗祟祟,并且因为路行复杂和过于不起眼,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山洞近在眼前。
一丝不和谐的声响由远及近。
阮枝猛地侧过头,与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青年四目相对。
你
我
青年的样貌并不起眼,然而脸上忐忑又渴望的神色,令阮枝极为熟悉。
阮枝问:你也是来这里暂避的?
青年忙不迭地狂点头,脑袋险些晃出了残影。
阮枝直呼好家伙,忍不住道:优秀的剑修各有千秋,菜逼的我们如出一辙。
青年简直热泪盈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知音人,这是天意!
阮枝:。
不,不是天意。
是菜逼使你我相遇。
两人对了个眼神,迅速藏入山洞。
山洞并不太小,容纳两个成年人还是绰绰有余。
青年名叫谢岍。
谢岍小声道:我其实刚从外门考核进了内门,自知学艺不精,本该在第一轮便被刷下去,却是钻了空子,趁着大家都在看阮师姐你和孟师兄的比试时,和同样不大精进的同门比了一场真进入了第二轮,才知道内心有多慌张,才躲到这个偶然发现的地方来。
阮枝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理解的光辉。
你也是来苟的吗?
好巧我也是!
谢岍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道:方才慌乱之下没太看清,才敢确认是阮师姐,但是阮师姐那么厉害,为什么也要藏在这里呢?
阮枝这个人吧,持续性厚颜无耻,间接性羞耻心觉醒。
譬如此刻,面对一个瑟瑟发抖和自己搭话还乖乖喊师姐的同门师弟,她内心抛弃已久的颜面顿时重回心中。
阮枝义正言辞地道:其实,我受伤了。
谢岍的目光立刻落到她的右臂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我确实听师兄他们说起过,只是没有亲眼得见。
他有些敬佩地望着阮枝:一定是一道很严重的伤吧!阮师姐,你辛苦了!
阮枝:不,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