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于燕说,“只是知道以后再无交集,给彼此留下好印象罢了。”
她默了默,对上他迷惑的眼神,笑了:“诶,你觉得我跟蒋医生怎么样?”
陈越装傻:“什么怎么样?”
“……”
“好吧。”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他高,你也不矮,他偏瘦,你也不算胖,他给人第一感觉不太热情,应该是成熟理智那挂的,而你是外表沉静内里疯癫。综上所述,匹配度百分之七八十吧,但问题他是医生,工作很忙,你又是个把自己当男人的记者天上地下跑,见面时间约等于零,参考夫妻异地滋生高离婚率,大龄男女谈黄昏异地恋基本无疾而终,所以……我暂时不发表意见。”
于燕听完他说完,刚才还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子蔫了。
她沉默着转向舷窗,思绪复杂地,又转回来。
“喂……”陈越意识到说错话了,“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没有。”她解开安全带,重新拿出包,想找出那罐吃了一半的薄荷糖,翻了翻,却看到了用塑料袋封好的两千块钱。
那是她下午放进水果袋子给张梅的,她却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塞还给了她。
她拉好拉链,陷入一团既欢喜又惆怅的迷雾中。
。
蒋攸宁按原路折返,回医院前先去了趟礼品店。在琳琅满目的摆件和玩具中,他像个走错了路的旅人迷茫了好一阵,最后在店员的推荐下选了闹钟和玩偶,交给柜台打包。
陶钟接到电话,很快赶到楼下:“师兄。”
“晚上有情况吗?”
“没有,我和小刘在呢。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晓玲今天生日,你把这个给她。”
“行。”陶钟看了眼袋子,“你不上去?”
“不上了,明天还得来。”
“为下午那事吧?你就该让我跟你一块下去的,我得拍下那些人的嘴脸发到网上。”
“护士长她们怎么样?”
“没事,东西都收拾好了,陈主任也过来劝了几句。”
蒋攸宁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但现在多提也无济于事:“那行,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好嘞。”
蒋攸宁扣上头盔,驶出医院,半小时后,回到了父母的家。
弟弟攸文一家也在,侄子跑来开门,第一句话就是:“七点四十五了大伯!”
“没到八点就不算迟到。”他抱起他,“有没有给我留蛋糕?”
“就留了一小块,奶奶说你最不省心,有的吃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