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衡就是伴着这?样的雨水过来的,他打着一?把破伞,脸上多了一?道伤疤,看起来比国诞日时候见到?的人,气质上要更凶、更疯一?些。
闻泽宁怀疑他这?两三个月,完全没有?接触过其他向导,也没有?使用过向导素缓解症状,就放任自己的五感?去无目的地收集那些驳杂的信息,压迫自己的精神力与承受力。
林星衡就像是一?个充到?最大?的气球,也许下一?秒就要炸裂,但?他却在见到?闻泽宁后,立马变成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出?来。
他略带埋怨地说:“老师,你搬了住处,都不告诉我,让我好找。”
其实在浓雾散去的当天?,林星衡就到?了闻泽宁的家中,当他看见那已经长出?一?丝青苔的残垣断壁,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再留意到?上头的血迹,林星衡几乎当场失控。
他残留的理智告诉自己,老师收到?了自己的信息,绝对是离开了,这?里只是普通的被破坏而已,并不是屋毁人亡。
顶多,算是运气不好。
闻泽宁的新家地址,没几个人知道,他辗转打听到?的时候,甚至当场哭了出?来。
他当机立断地跑过来,想?确认闻泽宁的安全。在见到?闻泽宁的同时,他的问?题就问?出?了口。
只是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毕竟林星衡离开冈瓦纳,又去执行任务,也是居无定所的状态,并不好通知。况且闻泽宁的伴侣现在回来了,让他去联系另外一?名哨兵,显然不怎么方便。
林星衡说完以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体?贴地换了个问?题:“老师,可以帮我疏导精神力吗?”
这?件事很普通,闻泽宁正?要答应,旁边盯着“入侵者”的祂忽然开口。
“不行!”
两道目光瞬间?看到?“薄荣”身上,林星衡仿佛刚刚才注意到?祂的存在一?样,充满鄙夷地“哟”了一?声。
“老师愿意帮我,关你什么事?”
即便是现在明确了哨兵与向导合法婚姻关系,高塔也从未禁止过已婚向导为其他哨兵“服务”,毕竟疏导精神力这?件事的需求远远大?于供给。
除了个别醋意横生的哨兵得到?了向导的宠爱,临时搭把手,帮别的哨兵疏导精神力,基本已经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成了向导生活中最普通的做好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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