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正是探险队的迪斯和努拉答,刚巧他们也聊到那个半天不见人影给的矮人,调侃起来:“上面闹起来塞瑞娜那娘们儿说不定有危险,你说小矮人是不是救她去了?”
“哈哈要他救?不自量力!也真是鬼迷心窍了,看上谁不好看上那个女魔头。”
“那的确是个女魔头,哎,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迪斯压低声音,“塞瑞娜和那个助手不是经常来地下吗?他们在地下也搞实验的!”
“啊?地下有实验室?”
“对,是真的,而且就在那个专门处决犯人的恶魔之室!我亲眼看见她让人拿实验药剂进去的!”迪斯摸着下巴,“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实验,否则干嘛不光明正大的摆在上面做呢?”
“对,甲板之上跟咱们这儿一个天一个地……”努拉答忽然睁大双眼,酒彻底醒了,“迪斯,你、你后面——”
只见迪斯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兜帽之下露出半张眉眼俊秀肤色黝黑的脸,手中正拿着一把量子枪。
“带路,去恶魔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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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和努拉答走在前面,他回头看一眼黑衣人,和努拉答小声嘀咕:“他谁啊?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刑场。”
“你问我我问谁,可能就是看我们不顺眼吧。”努拉答翻个白眼,“人家有武器,咱们还能反抗不成?”
的确是无法反抗,极有可能在走廊里就被斩杀。路上也有遇到其他巡逻的黑衣人,不过他们是最低下的奴隶,做错事被判死刑再正常不过,只是简单问一句便放行,看他们的眼神像是看低贱的蝼蚁。
“你们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克莱因忽然开口。
“不然呢?”迪斯耸肩,“你是黑衣侍卫,是大人,不懂我们这些奴隶的生活的。”
努拉答叹气:“去恶魔之室是死,去恕玛森林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也没什么差别。”
克莱因能清晰感受到,这种“看淡生命”之下隐藏的是无可奈何,谁不想好好活下去?谁又有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但在暗星叛军的基地,生命却遭到随意践踏,以及这些奴隶们,求生欲低迷,似乎也早已接受自己随时丧命的设定。
前方不远处是一道暗红色铜门,雕刻着古地球文化中恶魔的头像,那道门像是一张嘴,推开它便是张开血盆大口,将鲜活的生命嚼碎,再咽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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