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琢磨要硬闯进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有点虚弱的询问:你们你们也是仙人吗?
循声回头,发现是个穿了一身黑裙的女人也是个活死人。
女人生的不算矮,黑纱覆面,只留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在外面,身形有些佝偻,右边衣袖空荡荡的,好像是断了一条手臂。
女人一出现,城中百姓立刻就都安静了,好一会,才听见有个四十来岁的大汉问她:张家姑娘,你还不回家么?
闻言,女人便轻轻摇头,随后执着地把目光黏在即墨迟身上,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一双眼睁得极大,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浮木,怎么也不肯放开:你们你们若也是仙人,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即墨迟直觉这女人有些怪,但又不能具体地指出她哪里怪。正要接话,却发现方才还叫骂得热火朝天的百姓默默把城门关上了。
算了吧。即墨迟平静的想。这里有哪个人不怪呢?面前这个好歹还能沟通。
身旁,行一善及时地问道: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听见松口,女人仿佛生怕对面反悔似的,连忙接着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我就住在城外的一间小草屋里,离这不远,你们能跟我走一趟么?我我实在是没人说了,他们都当我疯了,不听我说话。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即墨迟沉吟片刻,点头道:嗯。
得了满意答复,女人沙哑的笑了一声,转身领着即墨迟和行一善往她的住处走。一路无话,女人走的很慢,左腿还有点瘸,摇摇欲坠像是下一刻就会跌在地上,没多远的小道,被她晃晃悠悠地走了很久才走完,等真的走到地方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天色一暗下来,女人空空如也的衣袖在夜风中飘荡,配上她那张白里透青的脸,简直就像勾魂的黑无常。
但她身上的确没有一点敌意。
即墨迟跟她进了屋,不着痕迹把行一善护在身后,看她颤巍巍地点起油灯,摘下面纱,一张白脸被昏黄的灯光晃着,心下暗暗吃了一惊。
即墨迟心想:果然如此。
这女人长了张不到三十岁的脸,声音很年轻,看相貌原本应是很好的,可惜右脸多了一块巴掌大的烫伤,也是个活死人。
女人表现得有些局促,她想给客人们倒点水喝,拎起茶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没粮没水,便只好畏缩地笑了笑,指着地上一块草席说:坐吧,都坐吧,我实在没有能招待你们的东西了,我现在是个死人,既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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