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好,河边不再拥挤,两人拿着花灯准备点燃放入水中。
花灯里有字条,殿下可写心愿。
慕襄一怔,拿出花灯往外倒了倒,确实有一张字条。
我们没笔。
殿下稍等。
师禾走到一个还未收摊的摊子旁,说了几句什么,等回来时手上就拿着一盒墨汁,并随手捡起一个细枝,在纸条上写了四个字。
随后他递给慕襄:殿下将就些。
慕襄沉默半晌,没有接。
算了,孤没什么心愿。他弯下腰,闭了闭眼睛后,直接将花灯放入两人水中。
两盏花灯荡在京河里,越漂越远,他们并肩站在杨柳下,微风徐徐,拂起他们几缕青丝。
国师写的什么?
国泰民安。
师禾的答案在慕襄的意料之内,他有些茫然地想,自己当真没有什么心愿吗?
他确信,是有的。
可心里那道迷茫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不知该准确地用言语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其书写下来,只能无措地看着师禾说他没什么心愿。
两人回到了客栈,金辰兔依旧趴在笼子里,眼睛很亮,看见他们顿时竖起了耳朵,看上去很高兴。
慕襄拿起两片菜叶放到笼子里,金辰兔立刻抱起来快速啃着。
慕襄蹲下身道:你真能吃。
像是听懂了一般,金辰兔身体一僵,瞄了一眼慕襄。
慕襄拍拍手起身:既然是国师的兔子,国师不如为它取个名字?
师禾:殿下取罢。
慕襄眯了眯眼,那就叫禾禾如何?
其实它有名字。师禾坐在桌旁抿了口茶,殿下且看背面。
慕襄狐疑地把兔笼子调转了方向,看在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两个字香香。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慕襄竟然点头同意了:那便用这个名字。
师禾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夜色:殿下洗漱完便歇息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