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垂死挣扎,你就告诉我,可还有其它样式?
没了。师禾和慕襄对视着。
摊主递来满满一缸茶的茶缸时,慕襄差点想要打翻它,但一想到自己带了面具也没人认得出,便妥协地接了过来。
清茶是冷却过的,极为解热,捧着也不会烫。不过泡茶的水应是提前用过栀子花浸泡,闻着非常清香。
慕襄藏在面具后面的脸面无表情:它比我手还大。
师禾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正好,够殿下喝很久。
慕襄:
茶缸确实太丑了,特别与慕襄这一身矜贵的穿着完全不符,原来有如一个矜贵的神秘来客,却偏生被这茶缸衬托出了些许乡土气息。
慕襄一路走一路低着头,生怕在路上遇见哪个朝臣,这要是被认出来,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可天不如人愿,他竟然在河边看见之前那个,在他登基之日献曲的温英软,此刻正一脸羞涩地和身旁男子并排走着。
慕襄一眼认出这名男子便是礼部尚书陈络家弟,那种风流不要脸的气质几乎是一脉相承。
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英软,我们去猜灯谜罢?
温英软耳根红了些:好的。
陈家公子朗声一笑:不过猜灯谜怕是难不倒英软,英软才女之名我已闻数年,今日可算能见识一番了。
温英软一副谦虚姿态:是世人谬赞了。
陈家公子捧道:英软不必自谦,这皇城中谁人不知温家小女三岁便可熟读所有诗赋?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女儿家时不时腼腆一笑,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他们虽没看见慕襄和师禾,但是慕襄还是心口微跳。
他连忙握住师禾的手拉着人就要往回走,结果步子还没迈开,就听见了一道男声:国师大人陛下?
是温英卓。
慕襄面无表情地回头:你认错人了。
师禾对着温英卓微微颔首。
温英卓此刻戴着一个獠牙面具,将整张脸都遮上了,眼里的杀意还未散去,就和因为看见慕襄与师禾产生的惊讶融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
陛下这温英卓看着慕襄手中的大茶缸,在慕襄冰冷的视线中憋了半晌才道,陛下好眼光!这茶缸正是京城当下最流行的样式,每家每户之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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