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比皇兄更在意皇兄的性命,皇兄活着,才能制衡丞相,制衡
慕襄语气微顿,微微弯腰掐住慕钰的下巴抬起来:孤也在这里警告皇兄,别让孤发现你和国师再有任何牵扯,否则我这人向来心狠
慕钰愣了几秒,眼里划过一丝错愕,像是吃惊于什么,又像是长久以往积累疑惑后的明悟。
为什么?
他是我的人,现在是,今后也只能是。
慕钰看着慕襄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他在慕襄彻底离开前问:所以你后来那么厌恶我,是因为景仰国师大人?
慕襄脚步微顿,莫名不喜欢景仰这个词。
可不是景仰,那还能是什么呢?
常青被慕襄一齐带走了,被关在了密室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当然,为了保证他活着,慕襄自会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派人送水送吃的过去。
此时夜色已深。
慕襄走在空荡荡的皇宫里,身后就跟着尚喜一人。
今晚的月亮格外得圆,月光也格外寒,撒在高高的墙头上,铺了一层凉凉的光。
尚喜恭谨地跟在他身后:殿下,夜色已深,该去歇息了。
孤不困。
可国师大人说尚喜看了眼慕襄脸色,国师大人说,您这几日都需要早点歇息才好。
慕襄没有反驳,但却停住了脚步,顿了几秒后转换了方向:去未央宫。
尚喜:
别的皇帝夜晚去未央宫是为了找皇后恩爱,他家主子倒好,三更半夜不睡觉去未央宫找国师。
慕襄很快来到主殿,可惜灯火都已熄灭,他挥退了尚喜,一个人在门前站了好久。
月光为他半边身影铺上了一层淡银色的光晕,显得有些孤寂。
他抬起手,停在半空好久,还是没敲下去门,而是转过身,准备去左边的长亭里坐一坐。
门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殿下这么晚来,是有何事?
慕襄微微一怔,回过头去,随着吱呀一声,木门打开,师禾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如月光一般清冷。
他不经思虑地吐出一句:伤口疼。
师禾道:那殿下该去传唤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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