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抿了抿唇:“队长,你开心吗?”
季西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经过打理的脸甚至比之前更漂亮,前额的碎发搭在眉角上只是让他变得温和了些许。但他看着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似的,他转身摸了摸海葵的头发:“开心啊。”
海葵低下头靠在他身边小声说:“你开心就好哦。”
“傻丫头。”季西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声安慰道,“只要我还是‘鲸落’的队长,你们就永远是我的队员。”
海葵一开始还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匆匆赶到这里就来到后台,哪怕是季西风没提前几个月告诉她结婚的事情她也没觉得委屈,毕竟队长有她自己的事情嘛。但是这一刻,她心里的委屈突然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扑在季西风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呜呜呜队长你不能不要我们啊!”
她哭得气都倒不上来了,一个劲儿地打嗝,大翅在倚着门框迎着季西风少有的求助眼神摊了摊手,吹着口哨转过身去。
这场婚礼虽然邀请的人不多,都是严远洲和季西风亲近的亲戚朋友,但还是受到了他们两个的重视,他们甚至临时把八爪和大翅叫过来当伴郎了。
韩敬谦也被季西风请了过来,他笑呵呵地答应了季西风的邀请,还开玩笑说:“西风你请我是想让我帮你撑腰吧?到时候我就带着一队精英过去,严家那一对父母一定不敢难为你。”
事实上,季西风叫他过来只是想让他看着自己终于结婚了。他可能从婴儿时候就跟着韩敬谦训练了,韩敬谦对他来说既是长官也是恩师,甚至比他的父母还要重要。
季西风人际关系单纯,最多也只有三个队员和韩敬谦四个亲友团。而严远洲那边,他本来想把自己的幼儿园同学都叫上,但是却被季西风一个刹车刹住,叫停了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
“不行吗?”
“不行!”季西风坚决地反对,“绝对不行!”
要知道严远洲可是严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儿子,他要结婚那来客必然不少,邀请再多人也摆不开,于是季西风决定在向全银河系公布之前先举办一个只有内部人员参加的小型婚礼,参加的人一定要少。要是让他把幼儿园同学也叫上,那跟向全银河宣布“我结婚了”有什么区别。
“那好吧。”严远洲委委屈屈地妥协了,还不太甘心地摸了一把键盘,“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有个炫耀的机会。”
季西风再也没理会过,严远洲说到做到,这次只请了他的几位师兄和他们研究室的同事来,当然了还有赵家的代表赵燕山。
看到走廊那头的严远洲的时候,季西风本来有些忐忑的心突然放下来。严远洲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脱下了研究室的那套白大褂穿着跟他同款式的正装,更衬得他肩宽腿长。
严远洲冲着笑了一下,说:“你今天比昨天更好看。”
小树跟在他身后用长长的树枝比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小树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的本体,把自己又长又多的树枝梳理得整整齐齐,分散在婚礼的会场各处,拱形的花桥上都有的他树枝。
小树的另一支树枝托着一盘糖果,树叶哗啦啦地想着,从宾客的脚下嗖嗖地跑过去。季西风甚至隐约听到他欢快的声音:“啦啦啦,跟胖虎一起吃糖糖。”
胖虎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