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轻柔地笼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嘴唇因为昨晚的激情被□□得通红,快要渗出血珠儿似的。
“哎。”严远洲叹了口气,爬上床覆在季西风耳边,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西风,不要睡了,起床吃点东西吧。”
“嗯……”季西风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睁眼时觉得自己眼睛又干又涩,像是大哭过一场似的。但他转念一想,可不就是大哭过一场。
昨天在床上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气的。
季西风要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被自己腰间突然传上来的酸软扯回了床上。
“累吗?”严远洲伸出手来扶着他躺下,微笑着看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季西风突然低下头不再看他。
昨天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刚刚那一眼,季西风突然感到了他和严远洲的精神链接变得更加紧密了。
说紧密可能还不够严谨,是亲密,是牢固,简直……简直就是一个人了。
“我好开心呀!”季西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心里的声音,这绝对是严远洲的心声。
之前他一直以为严远洲严组长是个严谨认真、温和有礼的研究者,谁知道在床上会变成一个……控制欲那么强的神经病呢?
季西风悄悄地摸了摸自己昨天跪到生疼的膝盖,不禁后悔。早在看见小树本体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精神体有这么大变化那主人的精神世界应该也会变化才对。
“你不想看见我啊?”严远洲还在昨天的乖孩子形象里没解放出来,嗯……或者说还没来得及伪装出他平时的性格来,撒娇似的对着季西风撇撇嘴。
“嗯……咳,”季西风正要点头时却咳了一声,不禁伸手摸了一把嗓子,“咳咳。”
严远洲看见他手指覆盖到脖子上,赶紧爬上去拉开他的手,疼惜地摸了摸那道暴露出来的红痕:“怎么了?疼吗?都怪我……”
确实怪他。要不是昨天他兴致太高非要拽着季西风玩什么花样也不至于会把他的脖子勒出这么一道来。
“……”季西风翻了个身,不想再看他。
“你怎么不理我?”严远洲也不生气,只是追着他换了个方向,把粥碗塞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季西风咬咬牙从床上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碗,略微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