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没意思。”严远洲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那什么有意思啊?”舍友回问了他一句,“咱们这边算不错了,出来就是首都星直属军队,最低也是个少尉。你知道A军区吗?他们那儿出来还得打几年才能升衔。”
“那是你。我觉得没意思,训练没意思,干什么都没意思。”严远洲扔弃身边的一个东西,糊了舍友一脸。
他的舍友是孤儿,父母都在跟系外生物的战争里死了,所以他觉得这些训练是难得的活命机会。但是严远洲不一样,他父母双全,家庭幸福。在家里他排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排第一,完全是个被捧着长大的少爷。要不是他父亲把他送到军队里来,他现在还在家里当自己的小少爷呢。
“严远洲,”舍友叹了口气,“你小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舍友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严远洲!”
“排长!”舍友反应快,一并腿一抬手就是个军礼,叫了声排长还悄悄地戳了一下严远洲,小声提醒道,“喂,排长来了啊……”
“怎么了?”排长往屋里迈了一步,越过舍友往床上看了一眼,“严远洲!见到长官为什么不敬礼?腿瘸了?”
严远洲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拽着小树的一条树枝爬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敬了个礼:“报告排长,我腿没瘸。”
“腿没瘸就站直了!”排长走到他身边,上来就是一脚,差点没把严远洲踹到墙上去。
“你……”严远洲刚伸出手来,伸直了伸到排长的鼻子尖上就被排长瞪了回去。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严远洲,现在你不是在你严家当大少爷了。到了我的地盘你就得听我的。”排长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训偷笑的室友,“——还有你!笑什么笑!你们两个面对墙壁站三十分钟。”
“排长,我……”严远洲的室友被他连累,百口莫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我第一天告诉过你们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快点,面对墙壁站好!”
排长又给了那个舍友一脚,把两个人对踢到墙壁前站着,一边看着他们纠正他们的动作,一边教育他们:“站姿,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咱们联盟的优良传统。——严远洲,说什么呢?”
严远洲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话音未落,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说话之前喊报告!”
“报告排长!”严远洲这次声音大了,“之前您给我们看的录像里,那个小队就能自由行动,没有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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