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是一天不当她爸爸,就会浑身不自在。
傅昀深把外套脱下:“借个浴室?”
“嗯。”
嬴子衿翻了个身,显然是不想理他。
傅昀深从浴室出来后,嬴子衿已经睡着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然后不紧不慢地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又很轻的唤了一声。
“夭夭?”
女孩睡得很沉,没有反应。
傅昀深又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里面,然后自己上床。
床的确很大,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在嬴子衿身边躺下来后,傅昀深却没有什么睡意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是喻雪声。
傅昀深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听说,你把一姑娘丢给我家小朋友,自己跑了?”
喻雪声能够看懂唇语,他们有时候会经常用唇语来交流。
“不得已。”喻雪声也没问他为什么要用唇语,“月底我应该就赶会来了。”
顿了顿,他又说:“这一次看你,你的病确实基本上好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爱无能。”
傅昀深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他勾唇:“爱、无、能?”
喻雪声显然知道这三个字会引起误会:“我说的这个爱无能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
“因为你童年的那段经历,你很难,不,应该是一定不会爱上什么人,简单来讲,就是你没有爱人的能力。”
傅昀深微微沉默一瞬:“她是所爱。”
“这也是你病能好的原因。”喻雪声浅浅地笑了笑,“太遗憾了,我确实少了一笔资金收入,你可是个大金主。”
傅昀深没回这具,他注意到了喻雪声身后的树:“你在热带雨林?”
“对,你这个电话打得真是巧。”喻雪声很平静,“我刚摆脱了一波野人的追杀。”
“那挂了,你接着被野人追吧。”
“……”
通话结束,傅昀深侧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孩。
他无声地笑了笑,再暴戾的情绪也能够在此刻全部平静下来。
这是他的光,也是他的药。
就在这时,嬴子衿动了动,幅度很大,转过了身。
傅昀深眼睫一动,身体立刻有了动作。
他立刻下了床。
一回头却发现,嬴子衿并没有醒,只是把杯子给踢掉了。
“……”
傅昀深任劳任怨地捡起被嬴子衿提下来的被子,给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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