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看了眼紧闭的门,趴在栏杆上,望着天空:“五岁那年,他母亲回来过一次,然后,他五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傅昀深侧头:“温叔叔的妻子?”
“嗯。”嬴子衿淡淡,“我记事的时候,爸爸就离婚了,听爸爸说小澜还有一个姐姐,跟着他母亲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温风眠不提,时间又隔得太久,超过了她目前能算的范围,所以她也不知道温听澜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只是隐约知道,似乎是因为受不了在清水县的清贫生活,在生下温听澜不久后,就卷着家里所有的值钱物品,带着大女儿跑了。
没过几天,温风眠捡到了她把她带了回去,哪怕生活拮据到自己都难以饱腹。
温听澜的自闭症很严重,一般的心理师,不仅治不了他,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不过她昨天已经试了试这个心理师,还行。
傅昀深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夭夭,别担心,现在治疗也不迟,会好起来的。”
他放缓了声音:“哥哥也得过,也好好地过来了,你弟弟不会有问题的。”
“嗯?”这是嬴子衿第一次听他谈起过去的事情,她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他从来都是在笑,微表情也控制得很好。
以至于她都没看出来,他竟然也得过自闭症。
“不是什么事。”傅昀深淡淡,“虽然你在渐渐好转,但还是不要听有负面情绪的事,等你好了,哥哥再告诉你。”
嬴子衿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
傅昀深饶有兴趣:“夭夭又看什么新网剧?”
“不是。”嬴子衿打开闹钟,“我定个闹铃。”
傅昀深:“?”
“到时候提醒你别忘了。”她不紧不慢,“比我大五岁的老年人。”
“……”
——
第一次催眠治疗的结果让人乐观,温听澜的情绪要好了很多。
嬴子衿和心理师约定了接下来的治疗时间后,又回了温家一趟,赴了盛老先生的邀约。
盛老先生全名盛清堂,是一位国画书法大家。
年轻的时候在业界内很出名,一副字画动辄就是几百万起步。
老了之后倒是过起了隐居生活,住在沪城东部的一座小别墅里。
养养花,种种菜。
上次盛清堂还托邵仁医院的院长给她送了好几篮子自家种的瓜果。
他会进医院,也是因为快七十岁的人还不安分,自个儿上树摘果子,没留意摔了下来。
尤其是盛清堂还不信西医那一套,以往生病死活都不会西医院。
“嬴小姐,一直没见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见到女孩,盛清堂起身,惊叹,“果然是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