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阑殿的烛火晃晃摇曳,殿外火红的腊梅被映衬的格外美艳,三人站在花圃后望着殿内晃荡不停的影子,苻坚小声说,“晖儿平日很早就在研习儒学了,不会这么折腾,看样子里面很火热啊。”
萱城心下一抖,听他的语气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苻晖这里的人还能有谁。
眼见承阑殿外连守着的宫人都没有一二,心中不绝颤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
苻坚挽住他的手腕,“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错过了一副好景,不划算啊。”
萱城惊愕的望着他。
“没事,朕不会怪他的,血气方刚嘛。”
说罢,就真的轻声轻地的走过去了,推开门的那一刻,萱城祈祷,千万不要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
可映入他视线中的场面却着实让他惊了半响。
偌大的殿内,连成衣一身红衣束身,手持一把长剑,缓缓把剑起舞,而在一侧观赏的正是那个平日文静谦和的平原公苻晖,一向冷静沉稳的人目光紧紧的锁在妖娆多姿的人身上,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出来。
萱城瞪大了眼睛,这幅画面似乎有些和谐啊,还有些美艳,连成衣风流的身段配着英姿剑舞,正好暖一暖一向雅静的苻晖。
“好,好。”苻坚却拍手称赞。
“真是好啊。”他缓缓步入,“朕的好儿子,终于不闷了,连成衣,朕看你这身段陪在承阑殿也是浪费,明日你便去明光殿吧。”
苻晖赶紧上前来跪地叩首,“儿臣拜见父皇。”
连成衣愣在原地,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萱城领着苻冼踏入殿内,他有些难堪的眼神环顾了一些殿内。
“连成衣,还不过来谢恩。”苻坚扬声道。
“父皇,儿臣知错,请不要这么做,不要带走连公子。”
萱城站在苻坚身边,低声说,“你不是让他们互相学习吗?连成衣舞剑,这不算荒废正事。”
“是吗?”
苻坚意味深长的拖着尾音。
“晖儿,连公子美吗?”
跪着的人头垂在了地面,战战兢兢的不敢回应。
“说。”
“你这么大声作甚,吓到晖儿了。”
苻冼挣脱开萱城的手,跑到跪着的人面前,小手放在自己哥哥的手上,一下子,苻晖慢慢抬起眼来,吃惊的盯着他。
“晖哥哥,别怕。”
“父皇,你让晖哥哥起来。”
萱城看向苻坚的脸色,有些转晴,“让晖儿起来回话吧。”
“既如此,你起来。”苻坚道。
苻冼跑过来拉着苻坚的手,“晖哥哥是好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