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户,外面泥土的气息钻了进去,似乎刚下过一场秋雨,外面的梧桐树上沾着晶莹湿润的水珠子。
萱城看的出神,有人推门进来他都毫无察觉。
乍一回头,对上慕容冲的清冷的眉眼。
他的身后站着一人,萱城没见过。
“你去换吧。”他吩咐道。
那人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请去床上躺下吧,让我帮你换下伤口的纱布吧。”
原来是个大夫。
萱城盯着慕容冲怔住,他却别过了脸去,径自走到另外一扇窗户前,负手而立,眼睛望向窗外。
萱城顺从的躺在床上,大夫为他拆开了包扎伤口的纱布,血迹已经慢慢结痂了,但被扯下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的痛,萱城咬牙忍住,大夫为他涂上新药,并换上了新的纱布。
“已经无碍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大夫轻轻的将他身上的衣服穿上,又将手上箍着的纱布轻轻撕了下去,同样的涂上新药又缠上了新的纱布。
“请你务必小心,不要沾水,也不要拿什么重物,我从未见过手上伤的这般重,手心手指都都成了一片血海,十指连心,一定很痛吧。”
萱城微微点了点头。
大夫转身要走,“等等。”萱城叫住他。
“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在此等着。”萱城轻轻的说,他走到慕容冲的身边,吸了一口气,还是出声了,“你过来吧。”
慕容冲不动,萱城就用自己受伤的手去拉他,他没有反抗,被萱城拉到了大夫跟前。
“你为他瞧瞧吧,有什么病说出来。”
慕容冲眼神忽然闪了一下,他厉声道,“不必。”
萱城道,“你这么害怕吗?难道你不想活着吗?死了的话一个人的仇恨也会跟之消散了。”
慕容冲怔住了,萱城示意大夫,大夫握起慕容冲的手腕细细的诊了起来。
他微微摇了摇头,又叹息了声,从他脸上的神色来看,跟他想的一样,慕容冲身体的确出现了病症。
大夫放开了慕容冲的手腕,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太守大人的脉象很虚弱,气息并不似普通人那般稳健,单单通过诊脉我无法断定。”
他向慕容冲拱手微微弯了弯腰,“太守大人,敢问你是否长期有咳嗽,胸痛,唿吸困难,虚弱这些反应?”
慕容冲决然道,“没有,你走吧。”
大夫看向萱城,低叹了一声,“若是近日来有这些症状,此病不足为虑,可以医治,就怕长期以来,咳嗽不止,胸痛气短,唿吸困难,身体虚弱,而且时不时的会抽搐,若是多年来这等症状持续不止,那便、、”
“你说吧。”大夫说不出口,萱城示意他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