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护对秦攻破襄阳来说亦是有功,虽然他倒戈了,但是他若没有秦军的策应,也不会反了朱序,这与当年灭代之时,拓跋寔君杀父的不忠不孝有本质的区别。
萱城痛心疾首,他为苻坚心痛。
苻坚的心有些变态的怀柔。
这样子的人,若是生在盛世,譬如汉唐盛世,他一定会是千古名君,可生不逢时,这里是五胡十六国,中国历史上最脏乱不堪的时代。
这是一个流行屠城和吃人的时代。
苻坚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是一个最像汉人而最不像野蛮五胡的少数民族帝王。
而萱城来这里后同情的慕容冲,那才是一个貌美心恨,蛇蝎心肠,杀人如麻,屠城无数的真野蛮五胡之人,尽管,那都是后来之事。
东极沧海,南抵襄阳,西并龟兹,北尽沙漠,这是萱城所处的五胡十六国的乱世之中,苻坚创造的前秦盛况。
两年前,苻坚灭代国,北方终于完成了大一统,西域六十二国和东夷十国、西南夷四国皆来朝拜,那时的版图西并龟兹,北尽沙漠,东极沧海,如今苻坚主动出击攻取晋朝襄阳之地,终于真正的隔着长江与晋朝相望,这是多么令人热血贲张的一件事啊,闭上眼,脑海中瞬间映入一副铁血帝王执剑杀伐四方,万众来朝的场面。
苻坚说,“弟弟,今年你跟朕生气了,那个生日朕也离开了,你在朕的心上插了一把剑,可朕的心没死,所以,你想要什么,朕补偿你。”
萱城望着他的眼眸,春水潋滟,碧波荡漾,他抚摸着对方的脸,一寸一寸的舍不得放过,“我想要你。”
……
不停游走的手停留在对方的心口,感受着他的滚滚热血和赤诚,“我想要你,就够了,待在你身边,一直这样,你不要赶我走,哪怕至死,我也不会再伤你一句了。”
苻坚终是伸出手臂来,将他揽入怀中紧紧箍住,“傻弟弟,怎么会呢?我们说过的,你是我,我是你,无论几时我们都不会忘了彼此,无论几时我们都不会分开。”
萱城贴着他的胸膛,推到了身上人,他爬在地上人的怀中,就那样一直欺压在上,苻坚却笑着望着他,一直望着他,最后他们就这般彼此抱着,一起进入了那些美好纯真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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