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他所说,晋室内政太多,四大家族之间明争暗斗,各家世族各怀鬼胎,武将杀伐不断,司马氏又猜忌武人,所以乞活军过不了江,也难以忠心耿耿的为他们卖命,谢玄练兵不过一两年,一旦离开京口,这脆弱的晋朝府兵即刻付之一炬功亏一篑,所以萱城才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襄阳之围的结局。
只是,苻坚一心想要南下,南下,他那么伟大的理想,他的心那么大,那么急,小小的襄阳之围都要让他等上那么久,萱城不禁一阵哀伤。
“就这样吧,苻宏,听见了吗?去办吧。”
苻宏却一直愣在原地不动。
“还不走?”
“父皇?”苻宏不知如何开口,他吞吞吐吐,“您、、”
“你口吃吗?一句话要憋这么久?”
“父皇,您不应该待在这里,还望父皇以国事为重。”
苻坚倒是僵了一下,继而笑了,“你这话说的像样,像个太子该说的话,只是王族之中,家事亦是国事,朕不放手国事,你依旧是太子,太子能得到全国上下的拥护吗?可是以后你便不是太子了,所以,你去做吧。”
萱城心道,能把不理朝政说的这般理所当然,也只有苻坚这个无赖了。
苻宏还是不愿意离去,他脚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怎么都移不开。
“你不走是想尽孝道吗?既然如此,那好,以后这老君山的东厨就是你管了,去做饭。”
苻宏张大了嘴巴,“呀。”
他不会做饭啊。
苻宏杵了良久,终于还是对着二人拜了拜,“儿臣告辞,还望父皇、皇叔珍重。”
他转身离去,萱城喊了一声,“宏儿。”
苻宏的身体定在不远处。
“宏儿。”萱城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思了片刻,还是道了声,“去吧。”
苻宏随即不做停留,疾步离开。
萱城问苻坚,“你真的等得起吗?”
“无论多久我都等。”
“我说的是襄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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