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一心忌惮苻洛,终于除掉了苻洛,可对苻氏那些毫无威胁的人,苻坚都是仁慈对待的,连苻重那样的人都委以重任了,更别说是苻洛之子苻朗了。
苻朗被苻坚征召为青州刺史。
对于前秦时期的文人,萱城有过一些耳闻,至于姚苌口中所说的大文豪,萱城倒不这么认为。
苻朗是有些文采,性情豁达,颇有南面晋朝竹林七贤那些人的作风,可也不至于称之为大文豪。
倒是苻朗对于道家学术的贡献,可比肩苻坚看重的那位玄门大师道安。
苻朗与谢安家族的交情也是匪浅的,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想到这一点,萱城莫名的对自己的这位侄子印象好起来了,虽然他是苻洛之子。
“阳平公,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洛阳时怎么受伤了,你这失忆堪比改头换面啊。”
“是么?也许就是你说的改头换面吧。”萱城跟着他的意思自嘲。
二人围坐在地上,地上点起了一对柴火,火光红彤彤的,上升的火苗徐徐不断,萱城目视远方,他的神经告诉他有一个眼神此刻正好落在他身上,可他不想去追究。
“阳平公?”
“嗯?”
“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知您可为我解答?”
“请直说。”
姚苌却顿了一下,话到喉咙似乎咽了一下。
……
“我听说在你们那里,有血缘婚一说。”
血缘婚?
萱城霎时间大脑崩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强烈的撞击了一下,确切的说,是这个身体在反抗,在剧烈颤抖。
姚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立马沉了下去,“抱歉,我不该打探。”
血缘婚?姚苌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何要突然提起这个?
难道他看出了些什么?还是说他本就是不怀好意?
历史上羌族姚氏与氐族苻氏的恩怨延续了一百多年,到了苻坚这里,他与姚苌二人之间恩怨情仇可谓是生生死死,不死不休,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一连串的疑问,此刻忽然听他说起这三个字?除了震惊之外,萱城竟然莫名的想要他解读下去。
“是我失言了。”
“罢了,没事。”萱城勾起一笑,“你不是说我失忆了吗?正是我失忆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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