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恨道,“慕容冲,你再是恨,请你不要牵扯到太后身上。”
慕容冲还是不动,眼睛一直冷冰冰的望向前方。
“慕容冲,阳平公跟你说话呢,你好大的胆。”荀皇后这个时候斥道。
“他、、”苻坚欲言又止。
南岸这时候道,“阳平公,您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陛下并没有带慕容冲去宣室,是早朝后,慕容冲在宣室外等着陛下,说是有事要谈,陛下本来不想跟他进去的,慕容冲就哭闹了起来。陛下心一软就任由他拉着去了,谁知陛下刚进去,太后也就过来了,太后进来时,慕容冲刚好要把这几天的折子给陛下呈上来,谁知脚下一滑就倒在陛下怀里了,这,这,太后就、、”
萱城明白了,一场误会吗?他不敢断定。
可是为何从不出紫宫的慕容冲会出现在宣室门外?苻坚不是一直把他锁在紫宫吗?
团团迷雾盘旋在萱城头顶。
萱城逼问苻坚,“你从来不让慕容冲出紫宫,为何今日他会在宣室?”
苻坚道,“冲儿他,他只是来追问清河的事情,这几日朕一直觉得愧对于他,清河去了,冲儿他不发一言,闷在紫宫久了,朕担心他。”
“所以你让他出了紫宫的门?”
萱城苦笑一声,道,“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你困住慕容冲,你不让他接触朝政,怎么,如今清河死了,你倒是觉得愧对他了?你还有心吗?那,那些伤痕累累的过往了?皇兄,你。”
苻坚无言以对。
清河的死还未调查清楚,到底谁杀了清河现在还是未知,清河绝非像苻坚说的那样遭人刺杀,他亲自去看过尸体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伤口,慕容韡口中的无疾也印证了,清河死的悬疑。
可慕容冲天天这般,让苻坚荒废国事,让苻坚觉得愧疚慕容姐弟,到底是谁的主意,谁来让慕容冲缠着苻坚的?
萱城的疑问无人能解。
因为,慕容冲从一开始就是苻坚带进秦宫的。
也许,荀太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她来宣室是问责慕容冲的,也许她又是来问责苻坚的,为何庇护着慕容冲。
萱城不想再细细追究下去,事已至此追究过往都是没有意义的。
“太后,慕容冲的事你让皇兄考虑一段时间,好吗?”
荀太后道,“吾儿呀,还考虑什么,现在长安城外都传遍了,哀家是瞎了,可是并不聋,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是对着谁的哀家还不知晓么?宫中这么双眼睛和耳朵,你们都装聋作哑吗?啊,哀家的儿子,你们都好煳涂啊。”
荀皇后的脸色不好,她身为苻坚的皇后,一路与苻坚扶持并肩而行,虽然坐在了皇后的位子上,虽然苻坚的后宫冷冷清清,只有一位张伶然,可是自从灭了燕国,自从得到了慕容冲之后,她这个后宫之主的位子基本是悬空了。
紫宫夜夜声音不绝于耳,她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虽然她理解苻坚,不怨也不恨,可长安城的闲言碎语传遍了大江南北,连晋朝的人都把苻坚的事做午后闲谈了,她这个皇后的心怎么会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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