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城道,“我随意,有些累了,酒喝不了,月也赏不动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书了,你们自便吧。”谢安平和道,话落便转身去了书房。
苻坚俯首,月亮的光线投下来,他的影子忽短忽长,萱城说,“兄长,我过去坐坐。”
“恩。”苻坚轻声点点头。
萱城其实想出去,可他不知道去哪里?
建康城他一点都不熟悉,即使他是从南京来的。
他亦低着头,他的影子亦投在了地上,他听着耳畔的那些虫鸟鸣声,隐隐约约的他亦听到了城内传来细长婉转的歌声,他能想象到那灯火阑珊下人们纸醉金迷的样子。
不知不觉,那歌声越来越近了,耳畔人们的嘈杂声也大了,他勐然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秦淮河边上,对面就是秦淮楼,楼台上那些摇摇欲醉的人欢笑声不绝于耳。
河边的草丛中坐着一些人,有些在窃窃私语,有些在观赏花灯,有些在聆听歌曲,有些在静静沉思,他好像见过这些场景。
“好熟悉,为什么这里的气息这般熟悉?”他喃喃道,“在哪里见过呢?”
他一点一点的漫步,他走过了秦淮楼,他踏上那些青石铺陈的小路,他迎面遇到了许许多多的游人士子。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第一百零九章 是真名士自风流
他的灵魂已然不再属于这个时代了,他的心在被侵蚀,他闭上眼睛,静静的聆听,他听梁仁在他耳边唠唠叨叨,“萱城,你为何要篡改历史,你可知,历史就是历史,永远没有如果。”
他听见猪头在说,“萱城,卫庄的团队虽然结果都失败了,可他们个个都是英才,因为那是小说。而你用卫庄来比喻历史是不对的,历史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历史,赢了个个都是英雄,输了人人都是狗熊。”
他听见那些教授们在斥责,“萱城,历史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子,连最基本的唯物论都坚持不了,还怎么写论文,怎么做研究。”
他听见小黄说,“gay,萱城,你可知这条路有多艰难,你坚持得下去吗?你还是回头吧,回头了,你就会看见光明。”
可是,他又听见萝卜说,“萱城,做吧,年轻的时候总有一些想做的事,不要后悔,去做,你能做到的。”
爸爸妈妈说,“萱城,今年暑假该回家了吧,去年你说学校有课题要做回不来,今年要毕业了,可以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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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质问,像是洪水一样涌了过来,萱城避之不及,迎头就被大水冲刷了净透,湿淋淋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萱城捋了一把,“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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