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认为?”苻坚问他。
“有错吗?”萱城反问。
苻坚合上了那包钱物,满不在乎道,“别以为他给我们送钱财,我们就要去感激他,他是晚辈,这是他该做的。”
萱城两眼直直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他心想,苻坚该不会把这钱物给苻丕送回去吧。
苻坚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来了一句,“我才不傻。”惹得宣城一口憋不住笑,嗤笑他,“你若傻了,我们苻氏一家都是傻子了。”
苻坚也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两人终于渡过了一段欢乐的下午时光,萱城总结原因有二,一是有了钱,二是有了亲人。
所以现代古代都一样,有钱就是大爷。
有钱活的就滋润了。
可他鄙视某人的出尔反尔,说的不去看儿子,天还没黑,苻坚就拽着他的手走了。
萱城想问去哪里?可话没出口就被自己蠢哭了,还能去哪?
除了去看他那宝贝儿子还能去哪?
守城守将的府邸不偏不倚,正好在此前燕国皇宫的西边,宣城站在城墙上看不远处的残壁断垣,那是曾经燕国最至高无上的地方,慕容氏的王宫,如今早已成了瓦砾尘土,王权逝去后,只有无尽的沧桑。
“见物思故人了,是吗?”苻坚在他背后默默说了一句。
萱城醒悟,这里今日是苻氏的地盘,看着那些尘埃破土想起沉寂的历史终究不好。
“走吧,去看看丕儿,看他如何勤政如何守城。”
刚到府门前,萱城便看见有人候在府前,那人身姿伟岸异常显眼,一身铠甲英姿勃发,剑眉鹰目,倒是和苻坚的柔和毫不相似。
长乐公苻丕。
萱城和苻坚慢慢走近,苻丕倒是懂得时机,知道他们这次出门是微服私巡,不宜声张,所以他遣散了身边的大小将领,只有一个亲信留在身边。
“父王,”苻丕低声跪拜,“儿臣拜见父王。”
“不必多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进去。”
那将领为苻坚引路,苻丕过来向萱城请安,“皇叔,怠慢了,请府中安坐。”
“长乐公有心了。”
“应该的,皇叔,请吧。”
这里确实还算是简陋,一点都没有大将军府邸的气派,这一点跟苻坚的作风是完全相似的,都会崇尚节俭,没有一点气派。
刚才那个将领识趣的退下,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这才好好的坐下谈话。
“儿臣不知父王前来,未来得及准备,还望父王莫要嫌弃。”
苻坚仰头大笑,“哪有老子嫌弃儿子的,丕儿,你准备什么?我这是微服北巡,刚好路过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