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萱城赶忙打住他续续不断的言语,生怕他突然说出一句生分的词来,连他也不知如何去变通的,那时候,也许真的他们之间就不再是亲密无间了。
“回吧,明月,把马牵过来。”
他唤来身后的人,南岸也牵着那匹英烈的棕马上来,苻坚接过马缰,“南岸,回去时,你和明月共乘一匹马吧,朕好久没和皇弟在马上兜风了,这个机会今天便留给朕吧。”
“是。”南岸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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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夜色已经狠狠的笼罩了上来,荀太后果然来了,不止是她,连荀皇后,太子苻宏,以及几个皇子们,萱城不认识他们,可之前总是认识的,于是,他一一过去打了招唿,苻坚坐在他旁边,荀太后亦在他的旁边。
萱城吸了一口气。
明月上前来报说慕容垂在府外候着了。
“噢,瞅瞅,皇弟呀,你的这面子可不小,他果然到了,快传。”
苻坚像是自个儿说似的,明月从他面前一来一去,等到萱城定下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了。
“罪臣慕容垂拜见秦王陛下,拜见阳平公。”
萱城没说话,苻坚却示意那人起身。
慕容垂站在萱城面前时,一下子感觉厅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萱城抬起眼来看他,只觉他身姿格外高大壮硕,微微有股压抑的气息,萱城对他没好感,冷冷的道了一声,“慕容将军请就坐吧。”
慕容垂道了声谢,默默的坐在一边。
苻坚低声说,“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垂勇冠六军,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你以后要好好跟他相处才是。”
萱城压着声音,“你就知道得人,得人,什么人你都来者不拒,慕容垂那种人,我们留不起他。”
“你呀。”苻坚苦笑一声。
外面悬挂着的灯笼红彤彤的,厅内的光线亦是火红火红的,这大年三十的夜本是寒风冰霜的,可此时萱城觉得异常的暖和。
王勐也来了,说既是阳平公的寿辰,也算是大秦的新年了,过了这一晚就是建元五年了,所以也该来祝贺祝贺。
萱城对王勐是既尊敬又有些害怕,还有些看不清,他看不清王勐和苻坚的感情,也许他没经历过落魄,没经历过重生,王勐就是那种落魄之后获得重生的人,而他的光明使者便是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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