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赎罪,臣女有话不得不说。”
近日事多,若是不能提前知会皇后一声,日后行事会有更多想不到的麻烦。
“正好,本宫也有话问谢姑娘。”皇后低头看着谢临香耳边,几分光芒被耳垂下的碧玉晃落层层光晕,透亮晶莹。
“谢姑娘可知,这只碧玉坠子,是从前本宫未曾出嫁时就戴过的,跟了本宫许久。”
皇后娘娘一语点破,声音平淡而无波澜,既没有直接问谢临香同九皇子的机缘,更没有因为她是待嫁之身而斥责她行为不检。
就仿佛是在一个饭后的晚间,放下筷子后闲来无事想起一茬的搭话。
良久,谢临香才低头答:“臣女不知。”
“阿恒是个实诚孩子,虽然平日不张扬,做事却总是很固执。”皇后娘娘忽然笑了,笑容只绽放一瞬又即刻收敛,看着谢临香道,“小姐,阿恒是动了真心了。”
谢临香心底忽然泛起一阵苦涩。
她现在还是待嫁之身,在皇后的眼中,她马上便要在九皇子还在外征战时成为襄王的妃子。九皇子一颗真心给了她,皇后是害怕她无法回馈分毫。
“皇后娘娘,”谢临香俯身拜了下去,“臣女今日并非表忠心,真心可鉴,臣女此来是为了告知娘娘,若不立即准备,九皇子恐有性命之虞!”
“什么?!”
皇后久居深宫,九皇子临行前她就已经为此担心过无数次,这时又忽听闻靖勇侯之女如此言,心里更是不安:“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如今陛下忽然病重是有人刻意为之,而此举不过是冰山一角。”谢临香抬头急切道,“扰乱边陲,搅弄风云,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今日已经听闻太多耸人听闻之事,皇后娘娘再一次愣住。
“臣女手上没有实权,只有几个信得过的父亲旧友可通信一二,此次边境实有蹊跷,再加之今日奸细得逞,诸事悬而未决,还需娘娘早日定夺。”
谢临香故意模糊,说成是与北境的将军们通过信才知道了前线的消息。又结合今日王美人之事,皇后就算怀疑,也不敢不信。
“如,如何?”
“陛下御前,还请娘娘安排信得过的人手,不能再让不知根知底儿的人接近陛下龙体。”
“这是自然,谢小姐不提醒本宫也会照做。”
“还有便是,娘娘平日后宫之中,还要小心……”谢临香顿了顿,话锋一转,“小心淑妃娘娘。”
“淑妃?”
皇后虽然惊讶,但深知淑妃此人:“本宫知道。”
“还有一事。”谢临香抬起头来,目光毫不躲闪地投过来。
“若是近日传来了什么关于九皇子的消息,还请娘娘稳住本心,不可轻易相信。”
话已至此,三件事情一说,处处回护的人是皇后和九皇子,而并非她即将要嫁的襄王。皇后点头,谢临香便彻彻底底成了皇后的人。
皇后娘娘听及姜之恒,忙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