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永鸯公主府,同样是被个认都不认识的女子指认陷害,过去两个月了,这手法都还不带换的。
“臣妾……”王美人既然已经被查出,早已经大势已去,留下这条命便只有泼人脏水的用处。
淑妃哂笑一声:“谁说你就一定要从江南挖人了?你是在江南,这不代表你手底下的人不能替你做事,谢小姐这话说得倒是有些无力啊。”
明明是已经快要成为婆媳的人,这个时候淑妃却是这个态度,皇后也暗暗摇头。
“如今婚期已近,谢小姐不日便要与我儿成婚。”淑妃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襄王乃是皇子,本宫可不希望皇家娶进来的是个钻机取巧,惯会谄媚的!”
此话说得极重,皇后张口又闭上,反复几次都没想出什么话来挡上一挡。
这若是寻常姑娘听去了,早已经眼睛一红,回家哭鼻子了。
然而谢临香到底有备而来,抬头直视淑妃道:“若真如娘娘所说,那臣女对陛下动手能得到什么好处?古来利趋人往,臣女为何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言下之意,此事谁能得益,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淑妃大概也没想到谢临香会这样伶牙俐齿地回敬反问,一时间一顿,表情竟空了个瞬间。
谢临香继续道:“且近日臣女便与襄王殿下有婚约,这个时候,臣女断没有理由要伤害陛下。”
淑妃:“哼,表面如此,我们怎么会知道你背地里在谋划什么?”
这话越说越离谱,皇后娘娘终于忍不住叩了桌案:“够了!先扶谢小姐起来吧。淑妃,口说无凭,猜疑也要有度,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不满先帝和陛下赐婚的圣旨不成!?”
这一句说轻可轻,说重也重,往大了说,便是淑妃要违抗君命。
平日老实好拿捏的皇后忽然发作,淑妃便哑了火。
然而她方才的那一句却勾起了谢临香的一些记忆。
上一世自己在外打仗,就是因为皇帝病重。而姜思南在穆宁皇帝生病到病危的过程,完成了让陛下下令传位,同时还给谢临香安排了一个谋逆罪名。
虽那时候谢临香身边的谢家军被坑杀,但是凭着谢家的影响,满朝将士们会相信谢家谋逆吗?四方将领皆与靖勇侯有牵连,怎会无一人提出抗议呢?
在这段时间里,姜思南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四方将领相信了谢氏女谋逆这件事呢?
如今看来是有了答案,原来若是让王美人指认成真,便是这个结局。
谢临香手指收紧。方才原本只是想着洗脱自己,可想通了这一环,心里便不能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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