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有许多不可宣之于口的爱好,可后宫始终安宁,祸乱君侧的,自然不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嫔妃。
陈夕泽脑子里过了一遍。国师在九皇子刚出生不久便为他批了命格,称其孤辰孤煞双星并行,导致他那个信奉牛鬼蛇神的父皇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这算得上是结仇了。
“殿下,慎重!”一向随心随性的陈夕泽伸手按住了姜之恒的剑。
姜之恒做事情向来干练利落,能把自己和所有的事都收拾到一丝不苟,今日这般装束已是令人意外,说出的话更叫陈夕泽觉得他会不会是疯了。
谁料姜之恒一声轻笑,露出几颗洁白牙齿。
“想哪里去了?”
“啊……啊?”陈夕泽张大嘴巴装傻。
九皇子手指一松,任由他拿走了手里的剑,摸出一根发带随意束了头发,才如释然般开口。
“你说,我真的命中带煞吗?”
这句话说得太过平静,像此前很多次提到这件事一样,是极为淡然的语气,却在这个时候生生让陈夕泽听出了点意味深长。
“此为念想,不信则无。”
姜之恒又笑了,看来他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后又南辕北辙地开口:
“我近日经常想起一些事情,断断续续,人生命格难免扑朔迷离,若是国师一时看走眼了,也未可知。”
陈夕泽只以为他今日是魔怔了,听他这样说,几乎不忍心提醒,当初皇帝痴迷此事,为皇子公主看命盘是七位术士一起得出的结果。
虽然他一直说不信则无,也一直都说没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或许运用某一种算法,在某一种法则和规律里,姜之恒就是命格异于旁人。
至于信与不信,不过一句话罢了。
陈夕泽终归是没有说话。
提起这件事的人还是姜之恒自己。
“帮我做一件事,找几个人?”
“谁?”
“当年同国师一起为我推演了命盘的人。”
陈夕泽愣了愣,见姜之恒微微抬了头,把方才用来擦剑的丝帕展开,随风丢了出去。
“有些事情和印象中有些不一样,我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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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香得知消息的时候,圣旨已经下了。
交战地在北境,几乎可以确认背后是氏州在操作。只是为什么原本应该在三年后的战争忽然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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