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委屈的不得了,像是个弄丢了东西怕被主人骂的大狗狗,想要伸出爪爪去勾着时瑾的衣角撒娇,又怕时瑾凶他。
时瑾看的好笑,晃了晃他的左手腕:“我的还在呢,回头再给你买一条。”
封咎不说话了,只是唇线一直抿着。
时瑾现在光看他的脸就能看出来他各种细微的情绪,封咎高兴不高兴其实都是藏在眼睛里的,高兴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眼底里闪着光,不高兴的时候垂着眼睑,不看人,就默默地自己盯着脚尖看。
就像是现在。
“是你弄丢了,又不是我弄丢了,你委屈什么?”时瑾拉了拉他的衣服,顺手用刚恢复的精神力治疗封咎身上的一处小伤。
指尖点上来的时候,封咎轻轻颤了一下。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时瑾碰他,他的身体都会诚实的给出反应来。
时瑾常想,这么嫩个大公狼,扒光了扔床上尝起来得是什么滋味儿。
“陈山还没弄丢。”封咎突然古古怪怪的提了一句陈山。
时瑾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转了一圈,明白封咎是什么意思了,他的弄丢了,陈山的还没弄丢,队伍里就只有时瑾和陈山一起戴着,但他没有。
时瑾失笑,他发现封咎跟他那头狼没什么区别,都是爱闹小性子,一点破事儿就不高兴的甩尾巴。
他随手把手腕上的链子撸下来,丢给封咎:“给你,你收着,好吧?”
封咎默默地把那根链子捡起来,随手塞进了口袋里,这回他高兴了,端端正正的坐起来,问时瑾:“刘队呢?其他人在做什么。”
时瑾随口回了几句,又问封咎:“刚才有个药剂师认出来你了,应该是很久以前见过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顿了顿,时瑾又说:“他们好像知道你的精神体有问题。”
封咎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我当初逃跑的时候,精神体就收到过重创,他们大概以为我一直都没有好。”
毕竟精神力药剂千金难求,这群药剂师们就算是有那么多暗地里的渠道都很难弄到一支,更何况是离开了这里的封咎。
“不用见了。”封咎又说:“他们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们,我知道他们都想说什么,见了也没意思。”
他的目的是彻底摧毁这里,让这个黑暗的地方就此泯灭,而不是跟这群暗地里的臭虫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