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痕迹算不上清晰,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的。
在这一条通道的左边,还有一个跟这个通道差不多宽的大洞,显然,这是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路。
刘队在这个通道的右边坐着,时瑾正对这个通道,他学着刘队的样子坐起来,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比之前攀爬经过的大部分地方宽阔很多。
通道那头黑黝黝的,不知道封咎是进去了这里,还是直直的向前继续爬了。
因为这地上还有很多其他的痕迹,都混在一起,很难分辨。
“刘队,现在怎么办?”时瑾坐好之后,才喘上一口气,就忍不住问刘队。
“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爬,爬到找到封咎为止,二是我们撤回去。”刘队的表情算不上是轻松,甚至还有几分凝重:“一的话,这个地方如果只有两条路还好,怕就怕越往后走,四处都是洞,我们会迷失方向,这个地方并不安全,我们施展不开手脚,如果被堵死在这里,那就是死路一条。”
“二的话,如果我们出去了,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再进来,这里用不了光刃和能源,但我们可以回去取燃油机甲,用最古老的方式,硬生生把这里给挖开,第二条路费力一些,但是胜在安全。”
时瑾盘腿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突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几乎是一寸寸的,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地方。
他的身后黑黝黝的,刚才还趴在那儿喘着粗气的陈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一片空荡荡里,时瑾只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右手一抓,一把抓住了刘队长的胳膊。
刘队长被吓了一跳,怒瞪了时瑾一眼,要不是伸腿不方便,他现在都想抬腿踹过去:“做什么!”
“刘队,咱们下来的时候几个人?”时瑾声线紧绷的问。
“四个啊!还能几个——”刘队的话说到一半也停住了,他脸色铁青的看着时瑾身后。
那一片空荡荡的,不止陈山没了,沈随风也没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外加一个树树,面对着一个洞口,两个人都是头皮发麻。
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难道封咎就是这么消失掉的吗?
时瑾的手指遍布冷汗,他捏紧了自己袖口里的匕首,整个人都开始紧绷起来。
他不害怕感染者,也不害怕鲜血疼痛,但他害怕这种莫名其妙的消失,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失踪的人,更不知道下一秒失踪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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