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的训练室里,刘队长体会到了代沟。
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场比赛下来,对时瑾伤害最终的不是跑步,不是□□,而是两个随时随地会因为他而抢起来的单兵。
以至于后半场时瑾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就会找到陈山,直接往陈山背上一跳,将所有纷争掐死在摇篮里。
陈山:
啊,你,你们俩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呢?
这关山何事啊?
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六个人瘫软在地上都起不来,时瑾本来是跟陈山躺一起的,但他躺着躺着,封咎硬是钻到了他旁边。
他一侧头,就看见封咎汗津津的短寸,封咎呼吸不算重,只是一双眼比平时的情绪多些,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看向时瑾的时候罕见的没有回避,而是大胆地和时瑾对视了几秒钟。
时瑾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转过身来,一边在心里头默念“小样胆子大了”,一边伸手去敲封咎的鼻梁。
封咎果然向后躲了一瞬,他抿着唇,很快意识到时瑾只是吓他,他的眉眼中闪过几丝懊恼,继而又抬眸看向时瑾。
时瑾恶作剧得逞,咧着嘴坐起身来,顺带拿靴子踢了踢封咎的靴子:“下一次,不准不告诉我了。”
他说的没那么清楚,但封咎和他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时瑾不喜欢这种被人“抛下”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希望自己是站在旁边、跟封咎一起勇敢面对的那个。
哪怕是结果不好也无所谓,他本来就一穷二白自己走过来的,他不怕输,但他怕他没有全力以赴,被人蒙在鼓里,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才知道结局。
那才是他不能接受的失败。
封咎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一言不发的坐起身来,在时瑾抬着眼眸看他的时候,突然一低头,身体猛地扑过来,动作凶狠的撞了时瑾一下,撞完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训练室。
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封咎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急匆匆的味道,时瑾的鼻梁被撞的一酸,当场“唔”的一声被封咎撞翻,轻吸一口气,捂着鼻子自己慢腾腾坐起来了。
没轻没重,撞个鼻子而已,跟要他半条命一样。
而就在时瑾低着头捂鼻子的时候,沈随风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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