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直接放走蛇七,因为这最终会查到你身上,所以你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这个时候,打不过蛇七、身为医疗兵的我是最好的那个角色,你跟蛇七说了什么呢,让他直接杀了我吗?”
时瑾语调很轻,最后那几个字冒出来的时候,旁边的巨狼突然呲牙低吼了一声,时跃一颤,退后了半步,急匆匆的反驳:“不!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当然没有,因为蛇七已经跑了。
“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算错了蛇七,你以为蛇七是个守信用的商人,就用了某种条件和他交换,只是蛇七并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他在哄骗你开了门之后直接就跑了,你回去费尽心机安排的那些,与他来说早就是身后事,反正他跑了,你也抓不到。”
时瑾没有理睬跳脚的时跃,而是收回视线,目光落到空荡荡的牢狱里:“就在你让我来狱里的时候,我就提前告知了时队和封咎,我们仨一起过来,发现蛇七就已经不见了。”
时跃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来。
他其实做过不少坏事来坑时瑾,只是那时候的坏事都是他在背后撺掇,由别人出面去做的,要不然是他二哥,要不然是他妈妈,亦或者是沈随风,他擅长站在后面搞这些见不得光的小把戏,而不是亲自站出来动手。
所以眼下出了事,他第一反应也是寻求别人的帮助。
时跃立刻回过头去,想去拉时天城的胳膊,想去跟时天城说“时瑾都是瞎说的他冤枉我”之类的话,可是他一回头,就看见了时天城的脸。
时天城比他高出很多来,平时都是高昂着头、脊背挺直,穿着一身挺拔作战服的,而现在的时天城随意裹着一套衣服,领口都没系好,头颅微微垂着,像是背着一座山,也不说话,只是在时跃回过头来的瞬间,略有不堪似得闭上了眼。
他似乎是不忍看时跃,不忍听时跃的辩解,因为事实都摆在眼前,就算没有直接的证据,光靠这些推测,也足够将时跃打进深渊里。
时天城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他出过多少次任务都不曾放弃过,多少次刀头舔血都没退缩过,可是现在,却被他视若亲弟的人泼了一身寒冰,骨头缝里都泛着凉。
他甚至不敢去看时跃的脸,他疼到骨头里的弟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哥哥。”时跃的心瞬间坠落谷底,恐慌瞬间淹没了他,他太懂时天城的面部表情了,他立刻放弃了辩解,而是含着眼泪认错:“我,我是被他威胁的,我中了他的毒,就是在上一次,哥哥晕倒,其余人都走了,他把哥哥绑走的那一次,他对我下了毒,他说了,只要我放他出去他就肯给我解药,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时天城没说话。
他也犯过错,也曾因为疏忽大意和心软伤害过别人,可是,这些错和时跃的错是不同的。
“时队。”这时候,时瑾略显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时跃的哭泣:“你打算怎么处理时跃?”
放跑了关键人物,时跃肯定是要受处罚的,如果时天城想袒护,时瑾回去后会直接向刘队坦白,由850部门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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