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当时很愤怒,当场带着时跃拿走所有物资,乘坐两个良好的独立仓离开,丢下了重伤的时瑾。
后来,时瑾碰上了封咎,才保住了一命。
因为他们是在参加军事演练,所以光脑权限早就被限定了,他们只能向同队伍里的人求助,退出比赛的权限在队长,也就是二哥的手里,所以时瑾就算是想退出比赛,叫教官来救自己,都只能给自己的二哥发消息。
但是二哥一直没理睬他。
这还是这半个月以来,时瑾第一次向四弟发消息。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他真的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想活下去。
他本以为四弟也不愿意接自己的讯息的,但是他没想到,他一打过去,四弟立刻就接了。
时瑾刚想说话,就听见了那头传来了二哥的声音。
“时跃,你不要管时瑾了,他就是爱跟你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孤儿院里长大的下等人,也敢和你比。”
“也就是爸爸是上将,家里不能爆发出任何丑闻,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
“我从来没把他当成弟弟看过,当初他一听说自己是时家人,立马高高兴兴的上门来了,那嘴脸,不就是看咱们时家有钱吗?”
一串串话落到耳朵里,时瑾只觉得一阵头脑发懵。
他二哥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贱种?二哥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算了,二哥。”然后,光脑那边传来了时跃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无奈:“三哥因为我的缘故,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他讨厌我是应该的,一想到他也是时家人,我就没办法像是他讨厌我一样讨厌他。”
顿了顿,时跃又说:“对了,二哥,三哥最近联系你了吗?他会不会出事啊。”
“不用管他,那贱种皮糙肉厚着呢,他精神体可是少见的白鹿,再说了,他自己就是个医疗兵,还治不好他自己吗?死就死了,还省事儿了!”
他是外来者。
流浪了这么多年。
死就死了,还省事了。
一句句话在时瑾的耳畔回荡,时瑾只觉得嗓子口一阵腥甜,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一阵剧痛从胸口处传来。
原来,原来时家人一直讨厌他,表面上把他当成时家的孩子,心里却一直认为他是个外来者,认为他是来抢时跃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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