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绯绑着束腰带,十分地着急,她哥李瑞也挺捉急,生怕李琰这次又狗腿让卫姮。李绯便叫嚷道:“三哥,虽然绯儿素日以你会打仗为荣,但你此时若让了卫翘翘,我可不认你是我们国公府三哥了!”
京中贵族尤其重视这种比试,不管奖赏为何,输赢都是至关重要的。李琰当然自知分寸,分得清轻重。一袭斜襟蓝铁大风藤纹常袍,衬得宽肩窄腰,沉声应道:“绯儿但瞧着就是了!”
卫姮也没想着李琰让自己,他若在这样的场合心慈手软,她还觉得丢脸儿,不喜欢他了呢。
卫姮扎着臂带与护腕,翻身一跃上了马背:“驾!李家哥哥们走着瞧——”
两边气势汹汹,谁也不谦着谁。
第一局,蹴鞠打了个平手,两边射箭时李瑞非要出马,射偏了两箭,被宇文宕领先了三分;第二局李瑞晓得须三弟出力了,也乖乖地不再乱抢风头。李琰三球进洞,再连发二箭,将分数平了过来。
到第三局可就激烈得白热化了,李绯瞅着对面马上的卫姮,就十足地不服气。没得让个卫翘翘比自己赢了过去,平素也没见她骑马啊,怎的骑得恁般矫健。
反正这块地软,她忽而咬了咬唇,小心思就起来了。眼看着卫姮的马从身旁过,手中的球杆便微微地向前伸了一伸。
糟糕了要!
场外的可能看不清,可场内的几个男子何等犀利角色,那球杆若然扳着马蹄子,马儿飞奔的惯力顿地刹不住,很容易便前蹄栽地,把卫姮往前甩去。
很快李琰和宇文宕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纷纷向李绯、卫姮这边过来。
李琰这时才明白,宇文宕原是真真的喜欢着卫姮,哪怕因为自己做为兄弟动情在先,而在心底里压藏着,可关键时刻为了守护翘翘,可以不惜打破素日的伪装。
眼看着宇文宕距离卫姮更近,李琰凤眸一敛,只见手中球杆挑起卫姮的绳缰。那马在触及李绯的障碍之际,猛地就被李琰往后拽去,李琰长臂瞬时一托,卫姮便飞一样飞入了他的怀抱里。
一股沁人幽香扑鼻,是他的女人卫翘翘儿的味道。
那厢李绯自讨苦吃,自己伸出的球杆被马蹄子踩得一崴,坐不稳身子往地下栽了去。
“啊——救命救我!”
宇文宕疾驰过来,眼见着一道女子娇影往地下栽,蓦地卷起她在地上打了两滚。因生怕她的脑袋在地上砸痛,一只大掌托着她发髻扣入自己怀里。
两个滚去一旁,方才被围栏挡下。宇文宕本要仰头,只薄唇没注意,抵在了女子柔软的红唇上……馨香而甜腻,柔得似乎要化掉,继而又一声惊吓的嘤呜,陌生而悸动。
要死了,像要炸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