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牵扯莫不有关联?一时间却也理不清楚。
她微微静心凝思,便插话道:“祖母说的翘翘也都听进去了。对了,今儿书院师兄送了一幅画给我,说画的是我母亲,翘翘儿早已忘记母亲模样,只忽然瞧着,再对比祖母的一番话,却觉荣华富贵皆泡影,转头过眼云烟,唯性命与平安最为重要。芳娘素日管事辛苦,还要费心结交,祖母体谅芳娘,原意也是叫您多歇息,注意身体。我们侯府这样安稳地过日子,已是十分富足可贵了。”
她言语柔润,话说得委婉。也是因听着林雁姨母说过,曾经母亲卧榻时,表妹芳娘在旁亲力亲为地照拂喂药,卫姮明算账,如若孟氏日后收敛,不再打些奇怪主意,那过去的就罢,此后两两相安。
“是了,好乖孙女,你听得懂祖母的意思。”毕氏大大咧咧直肠子一个,正怕儿媳听去误会,如此被翘翘儿解读一遍,心意便更明白了。
夸完又道:“那画在哪儿,拿来给祖母瞧瞧。好生过去了七八年……一直也不忍提起来。”
卫姮叫绮绿取来画卷,毕氏打开,一看便乍然地张开了嘴,不敢说是跑马失事前的,怕翘翘儿听去。只慨叹道:“是青儿。诶,这谁画的,简直太传神了。也叫你芳娘看看,当年她们表姐妹俩情深如手足。”
卫姮没说是李琰画的,毕竟齐国公府三小子那会儿才四岁多,到今岂能够记得这般清晰。只说是一位师兄画的。
孟氏也凑过来瞧了瞧,唏嘘地拭了眼角,这一幕,太深刻了,忍不住避开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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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午休,卫姮在太医署吃完午饭,便摸去兵库司找李琰了。
她没想过李琰竟有兴致教自己飞镖,她已是会骑马的,若然懂得镖术,是为又多了个傍身的技艺。
兵库司场地空旷,操练方便。八十一少年旗护卫与他们九个男儿都在此处,中午便在执勤兵卫的两排大通铺或者沙包草垫上一卧,睡个短觉则以。
大晋王朝历来重男儿英武势气,吃苦耐劳皆本色,只当是在军中操训了,无有谁人计较这个。
李琰在一间较小的练武房里等卫姮,青灰色的墙壁上挂着厚朴的靶子,正中心一个圆点,往旁一圈一圈的画开,有日常被军士们射穿的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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